惜。”韦睿叹息着。
“不过,杨氏擅驭骑兵,先生也说过,当年其父所率之铁骑,可谓当世最强。如今他愿意指导学生骑兵之法,还可以详细了解北魏骑兵的组织,战法,也算一件难得的好事。”
“骑兵是北朝历来的优势,也是我们最大的劣势,若能更深入的了解北骑的情况,甚至能训练出一支可与其抗衡的精锐,下一次南北之战,必将获益良多啊。不过你要记住,临阵交战,兵种,装备,甚至兵力,这些都不是决定因素,士气和指挥方为关键,决死之师,可溃数倍乌合之众。”
“学生谨记!”
“说起来,你让杨白华故意表现得急切,看来中书舍人朱异的反应,也是你意料之中咯?”韦睿笑呵呵的问。
“朱彦和生性多疑,又一向不喜欢那些北朝降臣,甚至常常轻视羞辱,所以只要杨白华表现出争取的样子,他必然会打压反对,而陛下向来宠信中书舍人,肯定会听取他的意见,学生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你倒是给了这杨白华一个天大的人情啊!”韦睿笑着指了指陈庆之,“而且还谁都不得罪,你这和稀泥的本事,老夫不及也。”
“对了,刚才散朝时,邺王对学生说,在淮月楼设宴,还要学生一定邀先生同往。”
“邺王也是精明之人啊!”韦睿轻捻着白须,“本来一直也没有什么交集,现在借杨白华之事,同时交好你我二人,邺王深谙此道啊。”
“那,先生要去吗?”
“不去岂不是辜负了邺王美意。在朝中多个朋友,总归是好事。”
“那学生陪先生回府更衣,然后一同前往。”
淮月楼就坐落于秦淮河畔。四层楼阁,丹楹刻桷,富丽堂皇。
陈庆之和韦睿一同乘着车架前来。刚下了车,便看见邺王与杨白华早已等候在大门口。
众人上前见礼。“永昌侯与陈主书能大驾光临,元树深感荣幸,深感荣幸啊!”邺王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邺王太多礼了,我等何德何能,竟让邺王亲自到门口迎接,实在是让老夫诚惶诚恐啊。”韦睿客气的答礼。
“永昌侯乃我大梁柱石,如何敬重都不为过,理当如此。”邺王侧身,“里面请!”
进到雅间,大家分主宾入座。案上早已摆上各式珍馐美味,醇香的美酒也已斟满酒盏;乐师们奏起清雅的音乐,婀娜的舞女们衣袂飘飘,起舞效霓裳,踏歌齐舒张。
邺王端起酒盏,“今日之事,感谢二位相助,小王敬二位一盏。”
“老夫只是直言而已,并非刻意帮谁。路上子云已将原委告诉我了,老夫为此深感可惜啊。”
“实在愧对永昌侯的美意,杨某真是无颜以对……”
韦睿摆摆手,“杨将军无须自责,老夫理解。说起来,我与令尊也算旧识,你如今南投,令尊如何自处啊?”
“家父已仙逝了。”
“真是人生无常啊,”韦睿低声叹息着,“令尊年纪应该还小我许多,想不到竟已驾鹤而去。当年在钟离,我二人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对决沙场。令尊亲率麾下铁骑,数次冲击我方车阵,让老夫深切感受到了北魏铁骑的精锐悍勇。虽然最终老夫侥幸获胜,但无论是令尊,还是北魏统帅中山王元英,皆为值得敬佩的对手……”
“家父也常说,永昌侯乃当世名将,败在你手上,心服口服。”
“那是令尊谬赞了。”韦睿抬起头,“这人上了年纪,就容易感念过往,还望诸位见谅。”
“永昌侯说哪里话,此乃英雄惜英雄。今日没有外人,来,咱们共敬南北的英灵们一盏!”邺王端起酒盏提议道。
之后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邺王不停的殷勤敬酒,最后酩酊大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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