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城禁军,也是掌控在他们手中。你我这样的寒门新贵,却没有半点自己的兵马,一旦有变,何以自保,何以护佑陛下?”
“彦和兄,在下招募兵马,可绝非是为了自保。”
“贤弟赤诚之心,愚兄当然明白。但是不管怎样,有了这支兵马,他人便更不敢轻视你我兄弟了!”
“以彦和兄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行招募一支更强大的兵马……”
“诶!”朱异打断陈庆之的话,“没有军职,还能招募兵马的,在我大梁,也就贤弟一人而已。你我皆心知肚明,贤弟又何必拒愚兄于千里之外呢?”
“彦和兄误会了,在下绝没有那个意思。”
朱异脸上重新浮起笑容,“贤弟的心思,愚兄明白。贤弟有报国之心,愚兄又怎能不倾囊相助。”
“文才。”朱异朝一旁站立的马佛念招呼了一声。
马佛念心领神会,转身出去。不一会,便带人带了两口箱子进来。
打开箱盖,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大块的金锭,在房间里灯火的照射下,耀得陈庆之几乎睁不开眼睛。
“彦和兄,你这是何意啊?”
“募兵必然耗费巨大,愚兄这点心情,给贤弟充当军资,还请笑纳。”
陈庆之忙起身推辞,“彦和兄,这万万使不得啊!”
“贤弟!”朱异双手抓着陈庆之的胳膊,“愚兄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而已,绝无他意。你若再要推辞,便是看不起愚兄了!”
陈庆之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堆笑的人,想起当初永昌侯在车驾内对他说的话。他终于明白,原本没有什么交际的朱异,今日为何会如此殷勤的招待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些黄金,他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酒过三巡,陈庆之起身告辞。朱异亲自将他送出府门,并派车驾将他与那两大箱黄金一起送回家去。
看着车驾走远,马佛念问道,“先生,学生看这陈主书今日的反应,怕是难遂您的愿吧?”
“再看看吧,若能将这支兵马作为倚靠,那是最好,如若不能,那就干脆毁掉算了。”
永昌侯府门前,陈庆之刚下了马,正拍着肩上的些些积雪,韦洵从里面兴高采烈的跳了出来。见到陈庆之,行了个礼,便急急忙忙走了。
陈庆之进了府内,见到韦放,问道,“韦洵这兴冲冲的,是要去哪里啊?”
“这小子,自打与你从义兴回来,便总是往那杨府跑。”韦放无奈的说,“只要不给我惹是生非,我也懒得管他。”
韦睿斜靠在卧榻上。榻前的火盆烧得正旺,房间里暖融融的,倒也舒适。
行礼过后,陈庆之与韦放围着火盆坐了下来。陈庆之向韦睿说,“这两日有些烦恼,没来看望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我还以为,你去过了中书舍人的豪宅,便看不起我这寒酸的候府了呐。”韦睿微微一笑。
“先生已经知道了啊?”陈庆之有些意外。
“在这建康,没些耳目怎么行。”韦放解释道,“不过你与朱异一向只是泛泛之交,他为何突然宴请你啊?”
“其实学生今日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想请先生点拨点拨。”
陈庆之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
“这朱异还真是大手笔啊!”韦放忍不住叹道,“两箱金锭!这能换多少军械粮草啊!”
“元直兄,”陈庆之淡定的说道,“你若要看了中书舍人宅邸内的豪华富丽,就会知道,这两箱黄金,对他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哎呀,子云,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开开眼界了。”
“元直兄想去,在下为你引荐啊。”陈庆之调侃着说道。
“说说而已,我可不愿和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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