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见了吧?”望着陈庆之远去的背影,萧综长叹了一声,向芮文宠问道。
“这个陈庆之真的是不容小看啊,此人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只是暂时还没有猜测到主公您的头上,若不想法除去,肯定会对主公的大事造成阻碍的。”
“他麾下那两千人可不是摆设,据说都是虎狼之士,要想除掉陈庆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
“也不一定要动刀兵啊,把陈庆之单独叫进城,他再有韬略,也不过是一个书生,拿下他易如反掌,再以他要挟那两千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庆之的那个参军,叫什么来着,现在应该是他起作用的时候了。”
“他叫马佛念。”芮文宠弯腰拱手,“主公有什么指示,属下立刻吩咐他去办。”
“本王再问你一次,此人真的可靠吗?”
“马佛念是个求功名却不得志之人,他自己很清楚,究竟跟着谁更有好处。”
“现今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咱们不能再拖延了,既然魏军已经到了,你派个可靠之人,秘密与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先派一支精锐骑兵作为先锋,不要大张旗鼓,两日后的傍晚时分出发,夜晚巳时前,务必赶到彭城,后续大军在清晨时也务必赶到。”萧综又慎重的叮嘱道,“一定要注意,陈庆之肯定会派人暗中盯着魏营的动静,你的人要千万谨慎,绝对不能被发现。”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精心挑选合适人选,绝对不会被暗哨察觉。”说完,芮文宠仍带着一些疑惑问道,“不过,即使是在夜晚,魏军先锋出动,必然躲不开暗哨的眼睛,肯定会马上禀报陈庆之,若是让他有所防备,主公的计划怕是会有妨碍啊”
“所以该那个马佛念排上用场了。”萧综对芮文宠吩咐道,“你去给他说,让他这几天把陈庆之盯着,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必须马上向你禀报。到举事那天,你让他傍晚时去通报陈庆之,就说查出内应了,请他即刻入城到本王这里来。只要陈庆之进了城,让马佛念把他们在彭城周边的哨探全部召回去,不许任何人出营,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里面。就算盯着魏营的暗哨来报,那时陈庆之已经进了城,马佛念将消息瞒下来就行了。”
“主公高明!”芮文宠恭维着萧综,“他去通报,陈庆之必然不会起疑。属下即刻去见马佛念,传达主公的安排。”
马佛念和芮文宠见面之后,回到军营,心中越发的焦虑了。
豫章王萧综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而他让芮文宠吩咐马佛念去做的事情,更是已经在陈庆之和这两千弟兄的脖子上架好刀了。
只有两天时间,他们就要动手了,而先生的回复还没有到来。马佛念的心中有如油煎一般,但在军中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他无比煎熬,度日如年。
一直到了当天的清晨,经过一夜辗转反侧的思量,马佛念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去向陈庆之说明实情。他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陈庆之被陷害,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弟兄们无辜落入敌人之手。
刚刚走出自己的营帐,迎面便碰上他派去建康的侍卫——朱异有回复了!
马佛念赶忙返回帐中,打开密封,迫不及待要看先生对他的指示。
“助其事成”——朱异的回复只有这短短四个字。
很明显,朱异是要马佛念帮助萧综。
“那先生的意思,是要默认徐州被魏国夺取吗?”马佛念心中惊愕,“难道先生根本不在乎徐州的得失?”
那陈将军呢?他若真进了城,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处境啊!
这支军队呢?先生不是相当看重吗?难道也要任其被魏军歼灭?
马佛念猛然转过身,走近送信的侍卫,压低声音问道,“先生可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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