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思保突然大叫起来,“我在朱雀栈听那些商人们说起过,但是此人好像只抢北魏的商船,而且只抢专为北魏朝廷供货的大商户,一般的民间商人却不抢,也从不会抢大梁的商船啊。”
“为什么?”陈庆之不解的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陈思保摇着头,对宋景休说道,“老宋,你继续,你继续。”
“这甘啸锟的父亲在与北魏作战时战死了,他的母亲不久也因病去世,小小年纪便成了孤儿,他便认定,是北魏害他失去了父母,故而对北魏朝廷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他四处乞讨流浪,后来被一名江贼的头领收养,自幼在一群法外之徒中长大,也给他磨练出了一身的好本事。”
“他义父去世后,因为他本领高强,便被推举为新的首领。其实他骨子里是厌恶这种抢掠的生活的,但他也知道,这么多手下等着要吃饭,他们也有妻儿要养,不抢,怎么生存下去?”
“于是,他便把目标放在了专为北魏朝廷供货的大商户身上——一来可以报复北魏朝廷夺去他亲生父母的仇恨,二来也不至于会祸害到普通百姓。”
“那些大商户的船,可都是有许多护卫的,要抢这样的目标,谈何容易?”陈庆之有些惊讶的问道。
“要说这甘啸锟确实有些本事,有勇有谋,依靠江上的潮流和大雾等,每每总能偷袭得手。渐渐的名气越来越大,前来归附的无依无靠之人也越来越多。因为他从不袭击大梁的商船,所以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派兵征剿。”
“宋兄,你对此人,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陈庆之疑惑的问道。
“子云不要多疑,我可没有去做过江贼啊。”宋景休呵呵笑着说道,“当年我四处游历之时,曾经路过他的水寨,当时与他手下产生了一些冲突,动起了手来。甘啸锟闻讯赶来,也败在我手上。但他敬佩我的身手,便盛情相邀,留我在他的水寨住上一些日子,也好向我讨教。我看他也是一条坦荡的好汉,便留下住了一段时间,故而知道这些事情。”
“那宋兄是想招募他们来我军?”陈庆之仍有些顾虑,“这些法外之人,就怕放纵惯了,无法遵守军纪啊”
“这点无须担忧。”宋景休信心满满的说道,“虽然是江贼,但甘啸锟对手下的约束可一点不比军中轻松——除了早晚操练,轮班值岗放哨这些,还顶下好几条规矩,来约束手下,尤其不许手下骚扰百姓。而且他的这些手下,可不是谁想去都可以的,他也是要挑选的,都是些身强体壮,悍勇忠义之人,在我看来,可不比咱们的弟兄差多少。”
“老宋这样说的话,如果能把他们招揽过来,稍加操练,必然也是精锐啊!”鱼天愍有些兴奋的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马?”陈庆之问道。
“以我当时的观察,有近千人。”
“这样一支兵马,难道没有其他将军去招揽过?”
“哈哈”宋景休大笑起来,“就算他们个个以一敌百,他们始终只是江贼。子云,你认为那些高门望族出身的将军们,会瞧得起他们吗?”
“只要能杀敌报国,什么出身,有关系吗?”陈庆之低声说道。
“你认为没关系,我们也都认为没关系,那是因为我们都不是什么大户出身。”宋景休歪着嘴笑着,“但那些将军们可不会这么想。”
“管他那么多,我觉得先去招揽了再说!”鱼天愍挺起身板说道。
“我也觉得可以一试。”陈思保也赞同道。
“好,那咱们就招揽这位江左小甘宁吧。”陈庆之下定了决心。
“那我明日就出发,你们先回义兴,等我的好消息。”宋景休自告奋勇。
“宋兄,我觉得我还是亲自前去招揽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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