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芜走在最前面,奇怪,自己的脚步从未有过的轻盈,而且总觉得心情雀跃地,有些过头不知为何,无论身心,皆有一种喝高了的飘飘欲然感。
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她又总隐隐见前面有一道微弱的光闪着,那道光对她有着某种难以拒绝的吸引力,让她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魂魄本能地想早点抵达。
王邪与小呆走在君芜身后,这片黑暗一点声音与光皆透不进,王邪觉得有些说不上的古怪与让人胆寒。
他在外行军颇久,火折子是行夜路必备需品。从腰间摸出火折子,不会在这片厚黑的仿佛只有黑的夜色里,照出了一点光亮。
点亮时,王邪奇怪,平日这火折子照明效果甚好,不知为何如今只能照到两人身的距离范围,十分的局限。
恰时,小呆的龙脸伸过来,王邪还未适应神兽那突兀的有别常物的五官,一时惊吓地退后几步。小呆见没光了,立马又跑到他面前,瞧着他的火折子颇为新奇地。
王邪问它:“丹,我们这是要去哪”
小呆用龙爪子挑拨着火心,王邪见它注意力都在这火折上,便给它道:“给你拿着。”
小呆很高兴地露出笑容,用一只龙爪子接过来,另一只龙爪指着在前走的君芜方向,在回答王邪方才的问题。
“还要继续走下去”王邪朝前看了看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不知何时到头。
小呆点了点头。
王邪看着它,半会点头:“好。”如果能有救君芜的哪怕一丝希望,他都想要抓住它。
小呆和王邪挨着,不知身后那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紧跟着不远的琅席。
王邪的光照范围太有限,无法达到琅席所在地,琅席也未有带火折子的习惯。此时他能惬意悠闲自如地行走在这片黑暗里,全凭自己良好的听力,只要跟着他们,他想也许能看见一些奇妙新奇的事。说白了,他是个无聊,又很怕无聊的人,睡醒了的时候总是不怕死地找乐子。
而这里黑得不寻常的征兆,琅席预测着,应该会有些趣而不寻常事会发生。
君芜走到半途,顿步,想起了琅席。
她折回身后,小呆见她走回去,不由顿住脚步。
“丹,你在看什么”王邪见小呆停下,也顺着它朝身后的视线望去,但除了黑,竟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王邪叫了它几声,见它不应,拉它爪子往前走。但奇怪小呆的脚就像定住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后方的黑夜。
“丹”
小呆手指了指君芜方才走过去的那片黑暗方向,王邪不明所以,问:“折回去”
小呆摇了摇头,王邪困惑。
只见它往回走去,王邪怔了下,跟了上去。
前面君芜走着,有些奇怪自从这灵魂脱离肉身,不仅觉得身心轻盈愉悦,就是听觉视觉与触觉此时都达到前所未有的一种高灵敏度。
尽管琅席的脚步声和猫一般轻盈无声,但君芜还是能细微地听到,并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与体温。她绕走到他身后,开始思考,如何吓得他再也不敢来找她
琅席自不知道君芜在身后,只是手捂着后颈,有种说不上的清凉
转身,他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想,应该是错觉。
君芜手指摩擦着唇,投入地想如何在不能接触肉身的前提下,把他吓个半死再也不会出现时不知自己的身体正从透明,变成半透明,然开始发着赢赢的光。
琅席走着感到周围突然有些微亮不由停下脚步,下意识地转身朝后望去这一望,只见一个双脚飘在地面,湖水蓝衫裙摆飘飘,一手托着另一手手肘,手指摩搓着下唇,大半张调乱色而难以形容的黑红紫白的恐怖面目,双目微垂地盯着他,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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