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言地也学她,以茶代酒地喝下。
君芜:“佛家说,人要学会放下,放下痴嗔、放下执念、放下爱恨。”
“佛家说得好。”
“是有些道理。”
他复回:“但我不能放下你。”
君芜抬眼,“你说这话时可害臊。”
“原本不害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觉得说得有些不像我说得话。”
“阿芜,我活这些年,说得最多的好话,都给你了,你可都听了进去。”
她笑了笑:“每回听着,倒真如你所说,有点不像你说得话。”
王邪看着她笑,也跟着柔和了清俊容颜,目光中泛着星光浅浅地笑着。
待笑完,他问她:“楚华是你的生母,那韩浅应是你的生父了。”
“是的。”君芜垂眸,抿了一口茶道。
王邪:“可有念他们。”
君芜摇了摇头,“奇怪,关于我生母的记忆倒是记起七八,但生父却是寥寥无几,提起他的事迹,我竟也如同听一个外人的故事。”君芜抬头看他:“许是生前,我与他不太亲近罢。不过听那老伯说韩,我生父生前眼里只有我母亲一人,却是谁也容不下的,少时待我应也不是很亲络的。”
王邪一直觉得她身世很可怜,虽然她总是轻轻地笑着,但是那背后必定有许多咽下的泪水,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
“阿芜,你可以放下,随我回姜国。”
“你可会娶我进姜王国”她看向他。
他看着她,脱口欲出的可,却想起那句:“王命你杀了她”一时却说不出口。
君芜看向窗外的河流,上面不知谁放了花灯,飘在河面上闪着火烛很漂亮。
她活得总是很冷静,开口的话多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冷静而狠心,“王邪,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我必要实现的还是会去实现。有一日,我暂且去相信,终有一日,我在离你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你,你走过来,我们可以牵走走下去,我们可以走得很长,走得很远。”
他看着她被月光柔和眷顾的侧脸,那轻妙的神秘气息,让他呼吸一窒。
“你赶我走”
“我想让你走。”
“若是我们途中走散了呢”
“我去找你,你来找我。”
“我想一直看着你安好,我想保护你一生一世,我不想离开。”
她轻轻地笑,转身望着他情到深处的眼睛道:“你不用看着我,我也会安好的,你对我最大的保护,莫过于我知道你一切都好。”
他笑了出来,“今夜,我好像不应该叫茶,而是叫壶酒。”
“也好,喝完了,你便走罢。”
“我走去哪。”
“姜国,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他不语半晌:“阿芜,你真的不害怕会失去我。”
她目光有些微红,却是坚毅:“怕,很怕,你、倾城目前是我最怕的。可是每个人来到这世间总会有他的使命,就好比我曾想过很多念头,不管一切只执手你的温柔,可我不踏实,我也有些不甘与愤怨、遗憾。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所以我这次选择推开你,下回你不要来寻我了,待我去寻你,便是无怨无悔,你不弃我便一直留在你身边。”
不知谁吹响了一首寒萧,随着那河流上的花灯在风里飘荡。
他落了一句:“你,真是狠心。”
王邪就这么被君芜赶走了,姜王再次病重的消息传来,公孙无忌想着通知王邪回宫守住他的地位,却听闻消息那丫头对他说了些话,他醉了一夜,次日暗卫告诉他这件事,他站在她那小酒楼对面站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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