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拜了拜。
“礼成-”妇人取盖头将新娘子遮住,又高唱:“新人出阁-”
那声音,一阵一阵的传了出去,整个墨家内外皆可闻。
外面的乐声骤起。
少年牵着妇人扶着新娘,人群的簇拥下外走。
满堂观礼的宾客送行,青袍男子与宫装丽人,墨自勇夫妻四人在前最后,后面是客人和侍女。
出厅堂,出庭院,三门二门,往大门。
墨家的陪嫁,一抬一抬的紧随其后。
“来了来了!”
围观
的人群,笑嚷了起来。
新人出大门,宾客留步。
唯有嫁妆一件接一件的从一侧抬出;
在旁观者嘻嘻哈哈声中,回身,躬身一礼,少年与妇人挽着新娘送入花轿,少年上马,妇人与侍女陪在轿侧,在礼乐声中,迎亲队转了弯,回凌家,后面,墨家的嫁妆队伍整随其后。
当花轿一转身,立于墨家大门内的青袍男子与宫装丽人身形一闪,犹似流星划过虚空,弹指间飞入空中,又一闪,没入一侧的屋舍背后。
两人掠过虚空时,比闪电还快,旁人根本还不及看清,墨自勇与那些紧随之而站的人只觉眼前花了花,当再定睛一看,眼前哪还有人影?
嗖-
几人的心弦瞬间紧绷。
墨家宾客与最近的围观者没有看清,但,那一幕却没有逃过隐于民舍层顶人群中,或隐于各隐秘角落的某些人的眼。
在据墨家很远,近街道转弯处的一家客馆三楼的楼栏上,正倚栏而眺的面戴银色和月牙色面具的男子,唇角浮出笑意。
“要不要赌一把?”一人提议。
“想赌什么?”另一人淡笑。
“赌墨家女能不能平安的走出此街。”
“公子,我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淘气跟墨家有仇隙否?”
“有,也没有。”微微一笑,答得模棱两可。
“我赌了,赌墨家女不能平安通过此街。”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信心百倍般的下赌:“若我输了,十年内任公子差谴。”
“先生,我们还是不赌,只看戏罢。”戴月牙色面具的人,笑吟吟的望向对面某一处。
“就知你早知小家伙准备捣乱。”男子微笑,也望了过去。
两人视线所及处亦是一家客馆,在其楼顶上聚着多的人,二楼檐瓦上,一少年倚柱而坐,他一身白袍,连束发缎带都是白色,人却是粉妆玉琢,漂亮得像是个洋娃娃,额间点着一粒殷红的朱砂。
少年环臂倚着柱子,遥遥的望着凌家迎亲的队伍,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姿势,闲适随意,潇洒至极。
实际上,少年已经保持其姿势好久了,从凌家迎亲队到来之时便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在一直跟着,否则我还真认不出来。”银面男子抚了抚发丝,发出一声赞叹:“无破绽,连气息都与之前不同,如此天赋,前无古有。”
侧眸一视,戴月牙面具的人悠悠浅笑。
两人默默的关注。
凌家的迎亲队伍,掉头,踏着地毯不快不慢的前行,虽已走出老远,后面的嫁妆还没还从墨家源源不断的外抬。
一抬抬或大或小的物件,件件用红布包裹。
“哇-”
“好丰厚的嫁妆!”
大道两侧的人群,差点瞪爆眼珠子。
就算是大世家,也不用如此显摆罢?
人群瞧得冷汗,有些好事者默默的计数。
长街长长,但,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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