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第2/4页)  腹黑女药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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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后还一个卿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由卿卿的送别。

    她死亦无悔,对卿卿却是何等不公,竟要她承受亲眼看着她生命终结,还要累及她因为自己的死而痛苦。

    一切皆有命,为何这命运如些不公?

    添酒,一杯浇洒,一杯自饮,空了再满,一遍一遍的重复。

    酒,又苦又辣

    可又怎能及她心中的酸楚?

    人间最苦是离别。

    离别最苦是生死永隔。

    曾经与爸爸妈妈是天人永隔,如今,却又远隔了时空,在这遥远的地方,思念能否跨越时空的阻隔,传达到故乡?

    曾经与卿卿月月相见,而今人隔两地,音讯茫茫,她知卿卿,卿卿却不知她之生死,思念若有灵,能否飞越重重间隔,飞到卿卿的梦里,告诉她,阿泪安好可好?

    泪眼婆娑中,依稀见一个身材火辣的红衣女子如风般飞来,笑若春花,挥手高喊:“阿泪阿泪,我们今天去老地方,那儿又来了个小美男!”

    那红,如夏日天空的火云,那般耀眼。

    那张脸,笑意吟吟,暖如阳光。

    “卿卿”墨泪笑了,往前跑去。

    呼-

    跪着的身子一下浮至空中。

    却在一晃间,火红的身影化为虚无,印于眼帘的只有一片碧绿的荷叶。

    幻像!

    一切都是幻像。

    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墨泪的眼泪流得更汹湧。

    泪,晶亮如珍珠,那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一部分滴在衣襟上转眼被浸干,有些溅空,滴洒于硬硬的堤面。

    啪嗒啪嗒

    泪珠如雨滴滴地,碎开,碎成无数细细的小珠子。

    缓缓低眸,看着左忽右闪的烛光和轻轻浮动的荷影,墨泪颓然下落,“卟”的又跪坐在冷硬的堤面上,满心满身的苦涩。

    她父母的老来女,出生时,你爸爸四十八岁,妈妈四十有六,按女性年龄推算,以妈妈的年纪本无法再生育,可偏偏意外怀宝,被检查出来已近四个月,再加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再流产,欣喜异常的妈妈选择保住孩子。

    在出生那时,妈妈曾说爸爸为帮取名几乎翻遍了字典,以求给老来子取个好名字,翻来覆去,比来比去,竟无一中意,直至生下后才取名“墨泪”。

    只因为她出生时没有像其他婴儿一样放声大哭,宛如在沉睡般的安静,嘴角还微微上翘,原本要取“笑”字,当与姓氏拼加起来变成“墨笑”,听起来不太好,取“泪”字,意为墨泪=莫泪=莫累。

    爸爸妈妈的心愿是希望女儿一生不受劳累不会哭泣,可惜,他们却忘记了“墨”音通“莫”,也通“默”,墨泪=默泪。

    失去了妈妈,失去了爸爸,谁能无泪?

    她,早已泪成殇,心亦殇。

    一生无泪,是爸妈的希望,最后演变成奢望。

    奉养双亲,给爸妈一个幸福的晚年,那是她一生都无法实现的奢望,现今,连再给爸妈扫墓都成奢望。

    一切,都是奢望!

    心中惨然,泪,反而止住。

    苦涩弥满心头,酒也无味。

    放下酒,墨泪仰望天空。

    天若有情天亦老。

    自古至今,人间演绎了多少年悲欢离合,多少逝去多少人出生,轮回上演着生与死,天却是还是天,永远没有老,这天是无情的,它创造出一切,又冷眼旁观。

    今夜,天空星密。

    黑黑的夜幕上,繁星点点,密密麻麻,星星闪烁,似钻石的光芒;苍穹之下,荷叶满地,一碧无垠,微风阵阵,荷香扑鼻。

    远远近近的地方,荧火虫飞了起来,或来回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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