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薛慕白已经从他头皮上跃过,落在他身后,银扇做剑,急挥乱舞,横削竖劈。他出手凌厉,石梁上无躲避空间,陆源清也不多想,炮仗似的向前窜出。
他奔行过急,收势不住,登时和农郁瑶撞在一起。少女心意慌乱,脚下一滑,向后倒去。陆源清心下一急,想也不想,环臂勾住她纤腰,将他重新拉回石梁。他情急之下用力过大,猝不及防下,两人面额相接,口鼻相贴。
陆源清和农郁瑶一起长大,却从未有过如此亲昵举动,一股酥流流遍全身,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口,还能清楚的感应到少女急促c剧烈的心跳,这就是心心相印的感觉吗?
青春少女独有的芬芳,如幽兰一般的体香,随着阵阵山风,在那质朴青年的鼻尖c心上缠绕不散。陆源清眼中c心上,再无眼前的断崖深涧,再无苦苦相逼的强敌,人间天上,似乎只剩下怀中少女。
农郁瑶却心中清醒,身子向后一倾,急道:“傻瓜,身后!”被她这一喝,陆源清如梦初醒,面如火烧。背后扇风甚急,陆源清退无可退,一手挽着农郁瑶皓腕,转过身子,飞起一脚,踢向薛慕白持扇右腕。
他手足并用,拼死苦挡数招。薛慕白笑道:“陆兄,你陆家号称清流世家,陆兄更是清正君子,何苦为了这么一个丧德的小妖女拼命?”陆源清听他诋毁自己未婚妻,大怒不已,喝道:“你胡说什么?”薛慕白笑道:“这妖乱放荡,十足十的荡妇,曾亲手剥光了男人的衣服,你自己问她是不是?”
农郁瑶不满马王帮的常无宁欺男霸女,将其脱光了衣服,吊在城门示众之事,陆源清是知道的,听薛慕白怪腔怪调的说出来,陆源清心里头仍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薛慕白又道:“听说这妖女海带女子去逛妓院,还当众剥光了一个人女人衣服。啧啧,你这未婚妻子口味真不一般,男人的衣服要扒,女人的衣服也要脱!”
农郁瑶面色难堪,薛慕白的话并非胡编乱造,况且眼下生死一线,她又哪有心思去解释这些事?
薛慕白有意扰乱陆源清心神,当下将农郁瑶所作所为添油加醋乱说一通;或者胡编乱造,说她怎样与人野合,放荡,俨然将农郁瑶说成了一个卑劣恶毒的娇娃。他言辞尖利,极尽刻薄c讥讽之能事,任何人听来都是刺耳之极。
陆源清思忖之后,虽然也断定他说的都是假话,但生死相博之时,对手将自己一生所爱,贬损的如此不堪,陆源清又怎么能心境平和?他武功本来和薛慕白在伯仲之间,纵然不擅长空手功夫,但若全力防御,本来也能和薛慕白僵持下去。但他心生为薛慕白扰乱,数合之间,竟是连连遇险。
“你可能还不知道吗?”薛慕白笑道:“这丫头最近野合的男人,就是那位风流俊雅c人品无双的凌虚彦,瞧你这傻头傻脑的模样,怎么跟人家凌先生相比?”陆源清心头一震,他和凌虚彦相交虽浅,却已将其视作兄长,虽知薛慕白所说未必是真,还是忍不住扭头朝凌虚彦看了过去。
薛慕白倏地向前欺进,银扇当胸平削。陆源清只觉一股凉风从胸前掠过,陆源清逼不得已,身后向后急仰,左脚将地面踩实,右脚弹踢对手小腹。薛慕白腰身左侧,口中道:“下去吧!”左足贴地下扫,绊向他左足。
陆源清单足难支,一声惊呼,连同农郁瑶一起从断崖上坠落。坠落悬崖的一刻,农郁瑶心下凄然,暗忖:“没想到,到头来会和你死在一起。”双目一合,静等着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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