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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继续说道:“这些年,父皇每凡提起你,难免老泪纵横,曹公公,更是将你的故事能够倒背如流了。”
刀段终于说话,他说道:“他若是做出一件顺应民心的事,自然会比我刀段强上百万倍。”
一个人的力量,必然是有限的;可是,天子的力量,却是有限中的无限。
公主说道:“所以,父皇现在便要做出一件顺应民心的事了。”
刀段问道:“哦?”
公主说道:“浙江倭患愈加严重,胡部堂恳请父皇派你前往浙江作战,父皇同意了。”
刀段摇了摇头,说道:“我本事善不及李通故,派我前往,能起什么用?”
公主说道:“这一次,你的职位是参将,官居三品。”
刀段怒道:“那能有什么用呢?这是几品的军衔能左右的吗?我们在前方作战,于刀光剑影中舍生忘死,可是,后方粮草不济,将士们,甚至要自己去想办法填饱肚子,而那些贪官污吏,却是朱门酒肉臭,再看街头,常有饿殍,这样的仗,不打也罢。”
这几乎是十年前的场景。
公主悠悠的说道:“那些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提了,好吗?”
刀段怒道:“过去了吗?过去了吗?谁敢说过去了?我师父青松道人,一生忠君爱国,如今,冤死于此,连发丧都不行,你还敢说,一切都过去了吗?”
公主低头不语。
刀段继续说道:“我千里抬棺,路经五省三十六县,受到的伏击,整整有十五次,而张坤等人,为了祭奠师父,更是被人殴打,并险些丧命,缘儿她们,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却也被牵扯到其中,奸臣当道,祸害忠良,王土之下,王法何在?”
语毕,已有两行清澈的泪水滴了下来,滴在燃烧的纸钱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刀段看了眼公主,然后用一种充满歉意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
公主伏在刀段的背上,刀段继续说道:“那一战,我们要是吃的饱些,花兄也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回忆,又是回忆。
再次回到十年前的浙江。
八月初九,中午,酷暑难耐。
刀段无奈的踱步,汗水从他刚毅的脸庞上滴落下来,落到地上,瞬间就蒸发了。
花小飞说道:“严嵩胆子真大。”
刀段说道:“他有替死鬼,哪像咱们!”
花小飞问道:“部堂大人有没有将此事上奏?”
刀段反问道:“上奏又有什么用呢?”
花小飞说道:“粮草辎重,事关军家要害,皇上总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七月一日的时候,刀段已经上报粮草短缺,可是,朝廷从安徽调拨了一万石粮食后,便没有了音讯。
胡部堂上奏朝廷,内阁也是没有回应,胡部堂远赴京城,去拜见严嵩,严嵩家人告知严嵩重病在身,不便见人。
皇上那边,由于服用丹药不慎,导致中毒,连公主也不能见到皇上了。
浙江的局势,开始岌岌可危。
胡部堂只能寄希望于倭寇和海盗对浙江的处境不知情,可惜的是,奸臣当道的局面下,必然会有奸民泛滥。
所以,倭寇和海盗知道了浙江的处境。
岗村次郎唤来几个武艺高强的武士,说道:“上次战败后,我心有不甘,现在,机会总算是来了。”
一武士问道:“哦?”
岗村次郎说道:“浙江军队现在粮草辎重短缺,正好适合奇袭。”
那武士说道:“浙江军队装备优良,光靠我们,肯定还是不行的。”
岗村次郎笑道:“我已派人前往中田藤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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