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慕容瑜是被我舅舅谢家的人带走的?”慕容极立即否认道:“这不可能!”
“我从月留衣那里探听到的消息, 的确就是如此。”晏海靠在床头, 看着他在屋里转圈:“至于信或不信, 就看郡王你自己了。”
“舅舅为什么要带走慕容瑜?”慕容极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太荒谬了, 你说是谁都有可能, 但舅舅他”
“有一件事, 我并没有告诉郡王。”
慕容极看着他。
“郡王可还记得那一日在红玉楼里,我在花怜怜的床上, 找到过一只阴蝶?”
“是啊!”慕容极皱起了眉头:“那又如何?那只蝴蝶不是化为粉末了吗?带回来的那些也都一样。”
“落在那个地方的,应当是一阴一阳两只,只是那阳蝶天明之前就已经消失了。”晏海告诉他:“花怜怜应当也怀孕了, 只是她怀孕未及三月,先天之气浑沌不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状况。”
“你怎么知道?”慕容极问了之后,自己反应了过来:“你看到了另一只蝴蝶的粉末?”
晏海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因为那幅画。”
“画?”
“挂在墙上的美人图。”晏海提醒他:“郡王你可记得上头的落款?”
慕容极回想了一下, 想不出落款是什么样的,不过是一个妓子屋里的一幅画像,就算是名家之作, 依着花怜怜的名气, 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章。”
王章?是哪个有名的画家吗?难道这个人和凶案等等!
“等等!”慕容极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不错。”晏海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 花怜怜怀的是殷玉璋的孩子。”
不论是春风一度或者生了情愫, 名妓和帝王有了这么一段风流韵事, 甚至还为这位多年未育的帝王怀了孩子。
“但是但是皇上他怎么会和花怜怜”
“他多年前曾有一位情人, 花怜怜与她有些神似。”所以他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才会觉得异常眼熟,这个花怜怜眼角眉梢,与月倾碧颇有几分神似。
“就算真是如此,以花怜怜的出身,是不可能入得了后宫的。”慕容极踱了几步:“何况木贵妃又是刚刚怀了身孕哪怕是木家,也比我舅舅更有嫌疑吧!”
“月留衣没有必要骗我,至于其中原因,还是郡王自行了解,我也算是不负所托了吧!”
慕容极满腹心事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外,一抬头被吓了一跳。
“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要说穿:“枭先生。”
先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面前这位是朝暮阁主,他的态度自然而然就恭敬了起来。
云寂朝他点了点头,擦肩而过之时,慕容极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看着云寂进了晏海的屋里,知晓了这位的真实身份之后,心里头对这二人的关系愈加疑惑了,但目前有更紧要的事情,他也就无暇去细想。
“贺立。”他对等在院门外的贺立说道:“备马,我要去一趟国公府。”
若真是与谢芝兰有关,不若开门见山去问一问他,猝不及防之下,有马脚自然会露出来的。
“我告诉慕容极,就算是还了慕容瑜一个人情,毕竟她在天风楼里算是救过我一次。”晏海有些局促的说:“云寂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云寂眨了一下眼睛,放低了视线,不再直愣愣的看着他。
“当然,这件事还有许奇怪的地方,比如说那些蝴蝶这种蝴蝶只在千莲岛上才有,为什么会在上京出现,又为什么会和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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