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愣住了。
“你说什么?”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你要杀了我?”
她觉得这太可笑了, 可笑到笑不出来的地步。
“为什么我不杀你, 你倒要杀我?”她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自己这句话, 有哪里不太对吗?”
晏海用手撑地, 慢慢站起身来。
“因为宫主你虽然换了新的身体,但是此刻却并未融合完全, 如果我现在不杀了你, 以后就永远杀不了你了啊!”
他低头俯视着用了孩童身躯的月英, 目光之中泛着冰冷的杀气。
月英往后退了一步,等她退完了才发现, 自己做了一个多么示弱的动作。
这并不是她的意识,面前不过是一个蝼蚁一般的凡人,她怎么可能感到畏惧
“当年不也是这样的吗?”晏海弯下腰, 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剑来:“你第一次尝试占据他人身躯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十分顺利。相反的,那时候你几乎被一个凡人给吞食掉了,那种感觉是不是很可怕?”
“你怎么会知道!”月英瞪大了眼睛:“那都已经是”
“已经是五百多年之前的事了, 对吗?”晏海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抚过剑脊:“虽然那一次凶险万分,你差一点就失败了,但相比在那之前的两百年间所受的痛苦, 你还是宁可冒险一试的吧!”
“这些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月英神色之中充满了戒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宫主不是很清楚的吗?但宫主你是什么人, 我还是到今天才算是全弄清楚了。”晏海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目露凶光的薄霜:“你们二位刚才的那些对话, 帮我把从前想不明白的地方都连接了起来。”
“我知道你向来就爱说大话唬人, 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的。”月英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你说得像模像样,就往下说说看好了。”
“那我们从何说起呢?”晏海想了一想:“不如我们就从脚下这一位‘白泽主’将死之时说起吧!”
震泽之主白昭将死之时,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女喊了过来。
他将珍藏的锦盒交给了跟随自己更久的薄霜,叮嘱她在自己死后,要将这锦盒和自己的尸身一起,埋葬在深海之中,若是不这么做,恐怕会招来“弥天厄运”。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难说是不是发现了这两个侍女对自己的算计,但是他这么做了以后,却真的令这两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但是这分歧仅仅在于那个无法打开的锦盒的归属,而并不在于是否要完成白泽主的遗愿。
“我对白泽主真的心存感激,但是我觉得他既然都已经死了,这血肉骨骸与其被天河吞噬干净,倒不如留给我这样法力微薄的小妖,怎么也都能维续这个法器和我们至少百年所用。”
“对,所以你们就把他用某种办法给处理了?”晏海看着脚下因为藤蔓退去而露出的苍白龙骨。
“确切的说是‘炼制’,而且这法子还是‘薄霜仙子’告诉我的。”月英也跟他一起看着脚下:“她告诉我说,他们这样的上古遗族死后的一段时间之中,法力和灵气都会留在尸骸之中,能够被炼制成十分神奇的法器,曾经就有人那么做过,还得到了极大的成功。”
可惜薄霜虽然知道方法,但是她们二人并不擅长炼器,所以在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之后,白泽主的血肉被炼化了,但尸骨却依然留存了下来。
不过,她们还是得到了一颗“宝珠”。
这颗“宝珠”对于穷途末路的二人来说,简直就是生死存亡之时的救命灵药。
但是将死的人有两个,灵药却只有一颗。
当然可能也够两个人用的,但是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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