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去大牢探过他?”
许长林据实已告,除了早先阮仁青刚关进牢里之时,碰上威远侯,与薛泽丰一行,这半个月来的的确确是没人去过内监房的,在那之前,也只有李三的嫁人使了银子,托狱吏在牢里多多“关照”阮仁青,只不过都被周庭谨派人一一挡了回去。
周庭谨沉默了半响,越过一行人,翻身骑上其中一匹马道:“天色不早了,我去一趟太学,你几个替我“送一送”李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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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掌灯时分
阮兰芷将将伺候了老太太用过晚饭,就有婆子打起帘子走过来:“姑娘,薛少爷来了,说是有急事,正在花厅等着你过去叙话呢。”
阮兰芷颦了颦眉,这么晚了,薛家哥哥来做什么?难道爹爹的案子有进展了?
这般想着,阮兰芷也不敢再磨蹭,随着婆子一路往花厅行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还未踏进门槛,那阮思娇却从廊上快步疾行而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状似无意地撞了她肩膀一下,阮兰芷一个趔趄,好在伸手撑在门框上,稳住了身形。
阮兰芷惊魂未定地抚了抚胸口,刚刚差点子就撞在门槛上了,这阮思娇,怎地如此小心眼!
这厢薛泽丰正负手站在窗前盯着庭院里的池子,听到有脚步声,这才回过头来,翘起唇角笑的温和:“莺莺你来了怎么是你?”
薛泽丰的笑容僵在脸上,那阮思娇见他认错了人,心中不自觉地烧起了一团怒火,可面上却堆起了笑容,凑上前来:“薛表哥,你好糊涂,怎么,连我和莺莺都认不出来了吗?”
薛泽丰闻不得阮思娇身上浓厚的脂粉味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可那阮思娇就好像没骨头似的,又往他身上凑。
薛泽丰苦着一张脸,正琢磨着怎么脱身,门边又响起了一道清澈悦耳的声音:“薛哥哥,这样晚了,你怎地还亲自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儿,差小厮送封信来也是一样。”
薛泽丰见是阮兰芷来了,面上的惊喜不容错辨,他不着痕迹地拂开阮思娇,两个箭步冲到阮兰芷的跟前,笑道:“莺莺可算是来了,我等你好半天了。”
阮兰芷见他挨的这样近,本想往后让一让,可偷空觑了薛泽丰身后脸上红白交错的阮思娇一眼,她又有些坏心地改变了主意,于是一动不动地仰起小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薛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薛泽丰见眼前的小人儿粉雕玉琢,神态天真,竟有些不忍心告诉她这则坏消息了,然而这事儿可耽搁不得,不然周庭谨也不会亲自寻到太学来,将这件事儿告诉他。
实际上周庭谨也不想通过薛泽丰找上莺莺,只不过他两个才见过两面,压根就是陌生人,若是他这般贸贸然地找到阮府去,实在是不妥。
薛泽丰神情严肃地悄声对阮兰芷道:“莺莺,刚刚周师兄来太学找我,说是,说是表舅在狱中认罪了!”
“什么?”阮兰芷闻言瞠大了双眼,忍不住惊呼道。
她那个软弱贪色的爹爹,怎么可能杀人呢?可若不是他杀的,又为何要认罪呢?阮兰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阮思娇,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若是叫阮思娇知道了,只怕不出一夜,阮府就要闹的人尽皆知,于是她强自忍住惊骇,低声对薛泽丰道:“薛哥哥,这花厅还有其他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因着两人心里揣着事儿,也没什么心思应付阮思娇,毕竟多了一个人站在他两个的身后,的确也不方便说话。
于是两人就在阮思娇怨毒嫉妒的眼神下,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抬脚往池边的亭子去了,阮思娇眼睁睁地看着她两个离去,将手里的帕子绞的死紧,忍了半响,还是抬脚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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