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有些许白发,额头与眼角有些皱纹,两人几乎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上辈子,她与苏慕渊压根就不是那等关系?
阮兰芷不知道这梦境里的事儿究竟是真是假,可她此刻的心情却是十分复杂。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画面再转,苏慕渊已经做了二十余年的兀金朝皇帝。那白发苍苍的赫连元昭,终于将一块满是突厥文的秘石交给了他。
阮兰芷见那石头,心中一悸,这和七星箱里头的石头几乎一模一样,却又不尽相同。
梦里的石头是一块通体光润如玉的白石,可她房里那块,却是通身猩红如血的红石,且只有半边。
金銮殿的台阶之下,先前在峡谷里的老人与尉迟曜一同出现,几名侍卫随后抬出了两副棺椁,打开来看,里面躺着的人赫然是她,她的手中还握着一块形状古怪的玉石。
阮兰芷心下疑惑,梦里的自己既然已经死了这样多年,怎地她的尸体还能完好无损地躺在棺椁里?且她为何还是十八岁时的模样?
她再去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棺椁,里头躺着一个同她身形c年纪都差不多的姑娘,只不过,不管她如何凑近了看,都看不清楚那女尸的脸庞。
这真是怪异的紧
就在此时,那老人捋着胡须,缓缓地说了一段话,那声音极有穿透力,本来在梦中什么都听不到的阮兰芷,竟能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渊儿,为师为你两个算过一卦,你同她合该是天作之合,奈何碰上阴差阳错,本该是一段命定良缘,阮姑娘却遭人设计误嫁旁人,导致你两人的姻缘颠倒错乱不说,阮姑娘与你更是迟之岁月,隔之天涯。”
“可你偏偏不肯放下,为了救她,甚而身陷龙潭虎穴,沦落敌国寇仇”
老人说到此处,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合该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宛宛转转之后,这突厥皇室能够逆天改命的灵石,终于是继承到了你的手里”
“也罢也罢,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明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你四人的命运,重新归到聚头的去处”那老人说罢,手上掐了个诀,嘴里又重新念起了一段话:
“天与良缘成美眷,奈何阴阳两相隔。
一身神勇经百战,灵石复显佳人面。
血石盟言终不变,黄尘塞草经磨炼。
深情无悔痴不改,重生再来续前缘。”
老人口里振振有词,将那灵石扔入了一个金盆里,苏慕渊与尉迟曜同时划破了手腕,将鲜血滴在了上面。
阮兰芷看着那鲜血沿着手指缓缓淌下,滴落在那块白石上,她蓦地感到一阵晕眩,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的耳畔,还能听到那苍老的声音:
好事多磨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戎间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露,疑从险处更多缘。
毫端尚有余思在,他日新声待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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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该起了,这都快响午了,你还没吃早饭呢。”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是梦香的声音,阮兰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恍然四顾,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杏色轻容纱帐,顶端还悬挂着一颗镂金小球,一股清新的香气不断地从那镂金小孔中飘散出来,正是她亲手自制的“芝兰安神香”。
略略偏头,床前那梅花式样的小几上的汝窑美人觚里,还插着两支粉色的重瓣月季,这是阮兰芷昨天在园子里,亲手剪的两支花。
剑英见阮兰芷醒了过来,终于是松了口气儿,昨夜见姑娘就那般倒了下去,真是骇了她一跳。
梦香将阮兰芷扶了起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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