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往后退,这下可好,她一个重心不稳,带着彬哥儿就往花丛里头倒去。
匆忙之间,阮兰芷为了稳住身形,又怕彬哥儿摔到花丛里,情急之下,只好牢牢地抓住了重瓣翠蔓的花茎。
却说这重瓣翠蔓花容秀美,姿色多样,四季常开,深受大户人家的喜爱,但凡是京城里有些头脸的世家,都爱种它用以观赏。这四姐弟藏身的地方,刚好种了一排的重瓣翠蔓。只不过,这花美则美矣,茎上却长满了尖锐的锯刺,稍不小心,都会被那尖刺扎出血来。
如今阮兰芷抓着重瓣翠蔓的花茎,尖锐的针刺扎破了她手上柔嫩的皮肤,一时间,阮兰芷只觉钻心的疼痛袭来,却又不敢随便放手,彬哥儿还在她怀里挣扭,她斜着身子咬牙忍着,冷汗渐渐地冒了出来。
这时,推了阮兰芷一把的元凶——阮思娇,见她死扛着没摔倒,于是又去拉她怀里的彬哥儿,还假惺惺地道:“彬哥儿,你没看见你二姐姐快摔倒了吗,还不赶紧出来。”
阮思娇去拉彬哥儿的时候,偏偏彬哥儿还死死地揪住阮兰芷的衣襟,这一拉一扯的,只听“嘶啦”一声,阮兰芷胸前那一小块衣襟被彬哥儿生生揪了下来,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摔在地上,且在落地之前,她好像还听到了喀嚓一声,脚踝错位的声音。
彼时,因着落地的动静太大,老太太一行自然也听见了,她怒喝了一声:“什么人躲在花丛里头?”
老太太素来要求阮兰芷在穿着打扮上,“看上去赏心悦目,却又不过分轻佻,衣着打扮要与体态容色相应。”
因此阮兰芷今日特地穿了件浅绿色交领短衫,配鹅黄色高腰层叠素纱裙,拿同色的丝绦系了,长长地垂坠下来。一头如锦缎般乌黑秀丽的长发,绾成双环,简单地用鹅黄色丝带束住垂于耳旁两侧。
她在手臂与手肘连接的地方,别出心裁地拿两根鹅黄色的丝绦束紧,与头上c腰上的丝带遥相呼应,那浅绿色的阔袖成蝶形铺散下来,走路的时候,风儿微微带动丝绦c衣袂与裙摆,远远看去,阮兰芷就跟天宫里的仙娥似的,飘飘渺渺,令人道不尽的惊叹。
行至半路,阮兰芷见不远处,方姨娘与文姨娘两个,一前一后,俱都神情倨傲,谁也不搭理谁地走在廊上,瞧着也是往老太太的慈心院方向去的。
先前说过,这方灵方姨娘,算是老太太在这阮府的眼线,但凡府上发生个什么事儿,都是方姨娘捅到老太太那儿去的。
而这文姨娘,也就是被阮仁青戏称为“养鱼水缸子”的文如意了,她原先是阮大爷房里贴身伺候的丫头,后来有次阮仁青喝醉了酒,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也不管眼前帮他宽衣的人儿是谁,压在榻上就行起事来。
先前也说过,这阮仁青是个风月老手,文如意又是个未经人事的,她哪里禁得住他搓弄?没得两下子就丢盔弃甲,任他为所欲为了。
却说这有一就有二,三次四次无所谓,阮仁青得了手之后,再细细回味,竟觉得这文如意想拒绝又不敢得罪他,那半抗拒半胁从的模样,格外地带劲儿,于是又逮住机会同她敦伦了几回。
又有一次两人在假山后头快活,被刚刚抬了姨娘没多久的方灵撞见,后者气的脸色煞白,眼眶盈满了泪水,跟着扭头就告到老太太那儿去了。
原本老太太是要打这文如意一顿再找个人牙子领走的,哪知板子还没落下去,那文如意就昏死过去,其后经大夫证实,这丫头是怀了身孕。
既然怀了阮大爷的孩子,那自然是不能打的,于是文如意成了如今的文姨娘,可惜怀孕不过两月余,一日,文姨娘在湿漉漉的小径上不小心滑倒了,胎儿自然也没能保住,巧合的是,那方姨娘就坐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冷冷地看着。
其后也不知是方灵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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