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当朝宰相是他舅父而恣行无忌,专横霸道,打架生事,无恶不为。街头巷尾虽恨他倚仗权势,为非作歹,却又碍于他的身份,无人敢管。
这李三与阮老爷倒是有个相通的爱好,那便是最喜在烟柳之地厮混。说来也巧,昨日阮老爷同那姻娘约好了之后,今日正要来履行,哪知刚一踏进门,就看见李三对姻娘上下其手,姻娘的孩子被撇在地上,嚎啕大哭,其他人见了又哪里敢管?只埋头管吃自个儿桌上的酒菜罢了。
阮老爷见状,揣了银子僵立当场,毕竟是形势比人强,他能怎么办?若说掉头走人,他听到那凄惨的哭嚎又舍不得,可若是不走,他却又管不得这档子事儿,一时间犹犹豫豫,进退维谷。
那姻娘挣扎间,见到阮老爷,高声大呼:“奴已是站在门口那位阮大人的人了,爷若是想要奴,得同大人商量才是。”
这下可好,那李三阴毒的目光射来,阮老爷也走不成了。
先前几姐弟在这儿推搡的时候,苏慕渊早就听到了她骨骼发出的异响,若不是碍着还有人在场,他只怕早就冲过来了,虽然他的确没将阮府这些个人放在眼里,可他的阿芷素来是个面皮儿薄的,他总是要顾着她的颜面。
阮兰芷如今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同一个成年男子单独待在一起是十分不妥的,万一被人瞧见了传了出去,她只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被人骂不知廉耻,与男子私相授受,到时,她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如今她的下巴被他钳在手里,为了不让因为疼痛和羞辱的眼泪流下来,她努力地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强自忍着身子的颤抖,怯怯地道:“侯侯爷说的没错,思娇的确是崴了脚。”
因着上回两人在游廊碰面的时候,阮兰芷一时情急,将自个儿的名字报成了阮思娇,既然错已造成,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冒认自己是阮思娇,不然叫这魔鬼知道了自己骗他,指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
“思娇如今行动不便,只好斗胆恳请侯爷,唤两个丫鬟来扶我回房”虽然苏幕渊杵在这儿,没人敢过来,可她如今衣服破了,手扎出了血,脚也崴了,这般模样委实是不妥,就算是四下无人,她依旧觉得如芒在刺,于是乎,阮兰芷只能大着胆子恳求苏慕渊叫两个丫头过来,将她扶回姝婧院去。
苏幕渊眸色沉沉地看着阮兰芷,显然阿芷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身份,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唤作“阮思娇”。
呵,这小人儿若是便轻易的信任自己,那他反而才要更加担心了。也罢,如今她对自个儿有戒心,索性就顺着她的意好了,苏幕渊这般思忖着。
这厢阮兰芷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可苏幕渊却好似充耳不闻一般,灼热的视线来回在她身上流连,她整颗心紧紧地纠起来了,为了避过那炽烈的目光,她拼命地忍着自个儿心里的惊惧,努力佯做一副乖巧讨好地模样,软着嗓子道:“侯爷,思娇的手也被花刺扎破了,疼的厉害,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求求您,帮我唤两个丫头来吧”
阮兰芷说着,将那只被花扎破掌心的手伸了出来,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是被花刺扎出来的小小血洞,有些刺甚至还嵌在肉里,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儿。
苏幕渊见她伤的这样厉害,点漆似的眸子狠狠一缩,满脑子的绮念,也统统被这小手儿给驱散的一干二净。
苏幕渊二话不说,靠近她俯下身来,阮兰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要往后退,一只大掌却揽住她的纤腰,另外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阮兰芷发觉自个儿整个腾空,吓得双眸紧闭,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强自忍着即将出口的惊叫,再开口,声音已是带上了哭腔道:“不,不敢劳烦侯爷动手,只要帮思娇叫两个丫头来就行了,再不然将我留在这儿也是行的,我出来这样久,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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