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王阳明对‘格物’学说产生怀疑,这是我国哲学史上著名的‘守仁格竹’。说到底,他也是寻道不得,只因方法不对。
哈丽娅点点头,这个典故她也听说过。
张清扬接着说道:后来王阳明来到西南山区,在龙场各民族当中杂居。
他亲自劝导当地民众学习,受到民众爱戴。在这个时期,他对《大学》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领悟。
他认为,心是万事万物的根本,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心的产物,‘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这便是哲学史上的龙场悟道!也是心学的产生。
哈丽娅明白此时张清扬讲到这个典故的用意,微笑道:“我一直在试图理解古经中的疑问,寻找解决的办法,所以走了弯路,其实一切道理都在内心。”
张清扬叹息一声,说:圣人的道理并不是向外索求事物的理,人本来独立,任何的觉悟当由自己承担,不能只用单一的方式去解释,吾性自足,人有自己的内心个性,只要认识到自己内心的需求,这便是‘道’了,否则就会误入歧途。
您之前之所以不解,是过分相信本上的东西,而没有亲自去体会,那所谓的媒介,不就是你个人的体会吗?王阳明说知行合一,其实宗教也一样啊,它确实是一门哲学。但凡哲学之道……普天之下都一样!道……只有一个……
“张書記高见,小女受教。早知如此,真应该早些同您见面,一席交谈,您让我解开了很多困惑。”
张清扬已经全然明白了,以现在哈丽娅的智慧,只要她愿意讲经寻道,重释安教教义,将之发扬光大,她便是先知。
可是他还是不明白,她刚才为什么解下脸上的薄纱?至于她说自己就是“那个人”,又说自己是圣使,张清扬现在到是明白了,她刚才在顿悟的一瞬间,把自己当成了媒介,不过随后她就趁底明白世间并没有所谓的媒介和圣使,一切都源于内心的感受。可是那薄纱又有何隐喻?
想到这里,张清扬不好意思地问道:“哈丽娅女士,我有一事不明。”
“您请说吧。”
张清扬指了指薄纱,红脸道:“您刚才……这个……”
“呵呵……”哈丽娅微微一笑,也很不好意思,说:“其实这是我心内的一个结,您也知道这薄纱的意义,其实现在想来无非是一种形式。不过我苦思多年也没有顿悟,当时就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碰到‘媒介’,让我解开上古的疑问,我将除下薄纱,这事我和回音提到过,没想到今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清扬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那个媒介啊!”
“呵呵,您这么说也不错,是您的一席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张書記,先不提这个,我们聊聊您的事吧,回音和我提到过一些,我还不太明白您的想法。”
张清扬点点头,说道:“您现在即为先知,又听了我之前那段话有所悟,我想现在您应该明白我来访的目的了。”
“您在考我?”哈丽娅思索起来,联想到张清扬之前所说的话,渐渐有所悟,说道:“您想发挥我的使命?现在西北有很多人打着宗教的幌子做坏事,您想利用我的身份……对教徒加以引导,免得他们走错路?”
“简单来说是这样,不过之前我只当您是圣使,现在既然您是先知,那么自然要发挥更大的力量,身为宗教领袖,您完全可以同我合作,使得西北平安发展、百姓生活幸福。”
哈丽娅面露难色,说道:“对于那些异教徒的做法我也反对,他们这些年害死了很多人。可是我只懂得宗教,对政治不懂,我不知道如何帮您……”
“所以我要好好和您谈一谈,首先自然要确立您先知的地位……”
外面早已黑天了,林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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