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对于延春我父亲也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对之前那次开发潮记忆犹新。我到延春任职之前,他特意给我讲了延春的历史,甚至还让秘给我搜集了一堆材料。我想说的是,当年那次失败的开发潮,您也该清楚,现在的延春同当年很相似,旅店爆满,各处都在开工动土,一个个大坑,一个个拔地而起的高楼,然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泡沫,有一天会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所有的繁华都会消失,留在延春的只剩下那些阑尾楼?”
唐小林低头不语,紧紧握着张清扬的手,手心都出了汗。
“其实,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看得出来,从唐老开始,你们对延春都有着特殊的感情,其实我也一样。不过现在的延春同二十多年前还是不一样,现在背景不同了,前景也不同,我们有着厚重的政策支持”
“当年也有政策支持,可是后来呢?”唐小林逼问着张清扬的眼睛。
张清扬明白,如果解不开她心的疑团,延春在未来的发展,或许会因为唐小林的犹豫而出现重大问题。他握着唐小林的手捏了捏,说:“大姐,你过去没在地方工作过,恕我直言,有些问题看得不是很透。现在到延春开发的客商同二十多年前相,级别高了不是一个层次啊!”
唐小林激动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明白一件事,这些客商到延春,主要是看好两个方向,一个是延春的未来发展,另一个是与朝鲜边境的合作,还有是正在谈判的俄国港口项目。可以说后期投资,商人们都在看珲水是否能升格成为特别市。一但这个计划落空,与朝鲜c俄国的合作没有进展,那么投资商们将不在投资。我细心地计算过,从这个月开始,建设速度已经明显减慢,不如之前几个月,资金到位也晚。而且还有一个更让人担心的问题,一但他们选择撤资,我们将毫无办法,先期投入我们垫资了百分之七十,这些投资商没有任何损失!”
“我懂了,你说的这个情况是很严重。”张清扬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放在嘴干吸了两口,说:“这些投资商虽然对延春给予厚望,但是也在观望,他们也担心眼前的一切都是假像?”
“没错,我近来同投资商聊天,那些人都在问我,我们与朝鲜的合作还有哪些,延春的行政区划改革级会不会批,在接下来的发展,央财政会给我们投入多少钱!还有,一但珲水升格为市以后,是否还要从外地移民面对这种种的问题,我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我不是不会回答,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不是真的!”唐小林十分痛苦,这位生长在政治家族的公主,此时此刻显得异常迷茫。
张清扬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她没有在基层真正工作过,虽然也是从团央一部升来的,可是对地方工作缺少经验。唐总安排唐小林去延春锻炼,而不是让她直接任省级部门,可见对这个女儿十分的了解。
“有些东西我可以帮你解答,但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张清扬盯着唐小林的眼睛,“作为一位干部,当你自己对政策c对未来发展计划都失去信心的时候,还指望着投资商c老百姓相信吗?”
“我”唐小林神色黯淡地垂下头,无言以对。
张清扬语重心长地说:“换句话说,你对自己的不相信来源于对我的不相信,关于延春的所有未来发展计划,都是我在最近两年制订的,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我是听说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大开发潮”
“二者本质有区别,”张清扬微微一笑,“你啊学习不认真,研究资料不透彻!”
唐小林惭愧地低下头,耳面发烧,不好意思地说:“张记,请请您指教。”
张清扬耐心地说:“首先,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开发潮,无论是当地政府还是央高层,都没有完全准备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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