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天色确实也不算晚,她决定先去看看顾望舒,然后再随便刷一波存在感。想到这里,她回头说道:“云朵说得有道理,四叔尚在病中,不去看看我这心里不舒服。”
云玲看了云朵一眼,没有说话,姐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四爷,他竟丝毫也不领情她虽然是奴婢,却也是看着姐儿长大的,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自然不希望她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念慈苑”附近种的都是竹子,风一吹来,飒飒作响。三人边走边聊,待走到竹林尽头时,远远的便看到了柴房,新荷加紧步伐,“四叔在吗?”瞅着院门是开着的,她便抬脚走了进去。
顾望舒正坐在院子的石板上看书,听见喊声,回头就发现小姑娘领着两个丫头过来了。
“大小姐”他站了起来。
“四叔,你别这样称呼我”
“尊卑不可废。”他合上手里的书卷,回头招呼在西次间烧水的虎子:“给大小姐倒茶。”
“可是,你是我四叔”
“日常喊我的名字就行”
顾望舒的目光很淡,透漏出冷到骨子里的疏离。新荷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莫名就生出倔强来,她去找祖母c父亲游说他的事情,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来。现在,来看四叔他又这样冷漠
她真的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吗?
她偏不信。
小姑娘眼圈微红的直视着他,顾望舒叹了口气,去屋里拿了灰色的棉垫出来,垫到石板上,“坐吧。”
“四叔,你的病怎么样?”
“痊愈了。”
虎子在堂屋翻了半天,最后在墙上挂着的布袋里捏了一擢晒干的竹叶放到茶壶里,找了个小些的白色瓷碗,倒满后,端着走了出去。
“大小姐,喝茶。”他恭敬地开口。
新荷走了一路,刚好口渴,她接过来便喝了几口,这茶水喝着一股青味,入喉也不涩,“四叔,这茶叶倒不错,喝着清香”这纯粹是没话找话。
“大小姐大概不会喜欢这茶叶”
“四叔”
他话还没说完,新荷就皱了眉。
“荷姐儿大概不会喜欢这茶叶,这是采摘府中栽种的竹叶洗后晒干而成。”顾望舒清“咳”一声,改了口。
“竹叶也能当茶叶,这真是第一次听到,我很喜欢,四叔待会给我装些吧。”她笑着开口。
“虎子,去拿”
“是,主子。”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去看手中的书卷,不吭声了。
新荷打量他的侧脸,睫毛又黑又长,大概是生了场病的缘故,看着比前些时日又瘦了些,皮肤白皙,眉目清俊,虽然衣着落拓,却依旧难掩其风姿。这个四叔实在是长得好看,是属于那种惊艳的,让人一眼难忘的容貌。
李氏“嗯”了一声,烦躁地剥了个福橘。
“太太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年儿吞吞吐吐的,有些犹豫。
“什么事啊?重要的话就说,不重要就算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前几日奴婢出府探亲的时候,碰到了大房李画屏的大丫头。她匆匆忙忙的从药坊出来。”
李氏来了兴趣,“继续说。”
“我留了个心眼,等她走远后去那家药坊问了问才知道她们买的是坐胎药。”
“坐胎药?”李氏吃着橘子,一脸的鄙夷:“就是那个前不久刚过门的姨娘?”
年儿点了点头。
“一个姨娘,生来就是下贱命,还妄想着生个孩子爬到主母的头顶上?简直是反天了。这也就在大房,要是在我们这,敢每日里这么作妖,腿给她打断。”李氏作为二房的当家主母,优越感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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