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奈,看大老爷走了,也转身离开。
新德泽到“凌雅阁”时,竟意外见到了顾望舒,他长高了许多,带着一个小厮站在门外,像是在等他。
“四弟,许久未见了,怎么站在外边?走,里边坐。”还有些距离,他便朗声说话。
顾望舒行了礼:“久未拜见大哥,今日冒昧,还望见谅。”
“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虚话。听说你病了,我一直挂念着去看看,无奈事情太多,就耽搁了。”
两人说着话往书房去,小厮上茶后退下。虎子站在门口,听里面说话。
茶过三盏,顾望舒说道:“我来是想和大哥商量一件事。父亲在时,我曾考取过秀才,本来想一鼓作气来年参加乡试,谁料我身体不好”
话说到这里,他抿抿唇,“明年的乡试,我想去试试。”
新德泽一愣,这话说得实在是客气,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再说,如若他高中举人,对新家也是荣耀。
“你小时便聪颖,读书也好。这样,我给你举荐,明年乡试你去参加,中不中是其次,权当历练。”
“这以后,新家门楣,还得是咱们兄弟撑着。”
顾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谢大哥。”他侧身坐着,穿着一件半旧的灰青色直缀,阳光透过槅窗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紧抿,看起来还有些稚气。
新德泽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既是准备明年的乡试,这时间也是紧了。府里添置了学堂,请的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如你和宣哥儿一起,日常作息也有个照顾。”
“劳大哥费心。”
“只是有一点要谨记,勤勉刻苦c尊敬师长。”新德泽抬眼看他,又嘱咐一通:“学堂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下去,你明日直接和宣哥儿一起去进学。”
“是。”顾望舒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闲话,顾望舒才辞别离去。
云朵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大小姐眼神里的不容置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外走去。
“荷姐儿,怎么不让丫头服侍你,是用的不顺手吗?”新明宣看了一眼妹妹,问道。
刚走到门口的云朵,闻言一个趔趄,哀怨地转身去看新荷。
“没有没有”新荷慌忙摇头,解释道:“我是看四叔吃饭,不要人服侍,也想学他。”
新明宣:“”
顾望舒听她这样说,有些意外,难得愣了一下。
赵渊温和道:“你还太小,胳膊又短,估计很多菜都吃不到。”他看着对面脸颊圆圆的小姑娘,只觉得亲切,“要不,你想吃什么和我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望舒就盛了小半碗冬瓜虾仁汤放到新荷面前,打断他:“先喝点这个。”
赵渊好脾气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专心吃小厮夹到碗碟里的鸡肉。
新荷乖巧地低头喝汤,看起来十分的柔顺c听话。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是有些害怕顾望舒的。前世那个冷凝的青年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怕她做了这么多事,他最后还是不愿意为新家伸出援助之手
在这些害怕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比如,对四叔的做法采取完全的顺从。他夹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从不说拒绝的话。
一顿午膳吃完,她打了饱嗝儿,这饭吃的真撑。仔细去看碗碟旁边堆的鱼刺,鸡腿骨还真不少,都是顾望舒帮她剔的。
他一直悉心地照顾她,自己反而没吃什么东西。
饭后,各人分开,准备去休息会。下午先生要讲制艺,比较难理解,必须要储备精力认真学。
赵渊临走前,和好友说话:“你四叔很疼你妹妹。”
新明宣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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