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顾望舒看她一眼,发现她眉心处的红色印迹已经消了。
新荷自来熟地捏了一个话梅放到嘴里:“好甜。四叔也怕苦药吗?”
少年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清“咳”了一声,“没有的事。”
新荷也没有在意,只觉得他这里的话梅比“莲苑”的更甜些,因此又捏了一个。
“别吃那么多,小心牙疼。”
她“嗯”了一声,不以为然,抬眼打量顾望舒。他穿着玄色的杭稠直缀,一看就是新做的,很合身。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样一来就更俊美不凡了。
“看我做什么?”少年看她盯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四叔长得好看,自然要多看几眼。”
顾望舒失笑,拍拍她的头:“走吧,天气甚好,我领你出去转转。”
“好的。”新荷答应一声,跟着他就往外走,这些天她一直被拘着,也是憋的难受,巴不得能有个机会出去走走。
出了“墨竹轩”,一行人往池塘方向去了。少年“人高马大”地走在前面,她小短腿跟的很吃力,几乎小跑了。
“姐儿,你慢点,小心摔着。”云玲看她走得踉跄,忍不住便出声提醒。
顾望舒一愣,他倒是没注意这点,转身去看她:“跟不上我,不会说出来吗?”说着话便弯腰把她抱起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是抱孩子的那种抱法。
“谢谢四叔。” 新荷眯着眼笑了,轻声开口。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挺好味的。
李画屏领着春红往花园方向去,近几日都没见到新德泽的影子,她心里烦闷,便想着去散散心。离老远便听见孩童清脆的笑声传来,她寻着声音去找,在池塘旁看到了一位极俊雅的少年,怀里抱着嫡出大小姐
云玲“噗呲”一声被逗笑了,才六岁的小人,竟然也学会了叹气。
“笑什么?”新荷抬头看她。
“没什么,没什么”云玲摆了摆手,强忍住笑岔开了话题:“姐儿,怎么这会子没见到云朵?”
“我打发她出去办些事。”
正在这时,一个梳双螺髻的丫头端着半盆洗脚水掀帘走了进来。云玲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铜盆,服侍着新荷洗脚。
“姐儿,我回来了。”云朵撩开门口的布帘。
新荷摆了摆手,示意屋里几个站着伺候的丫头出去。
“可打听出来什么事没有?”
云朵摇了摇头:“只听说,下午的时候,二老爷和二太太吵了一架”
“再没别的了?”
“没。”
新荷发了一阵呆,要说这里面没一丝猫腻,她真不信。
她又不是真的六岁孩童。前世,李氏的心机和精明让母亲吃了不少暗亏,就连府内的下人们也被迷惑,都称赞她人好心善。
难道今天这举动是单纯来收买她的?这手脚未免也太快了,她如今还只是个孩童呢。
云玲拿出帕子给她擦了脚,服侍着穿上鞋子。
“对了,最近天气渐冷,你去管家那里领几双新棉被抽个时间给四叔送去”
“是,奴婢记得了。”
云玲顿了顿,答应了一声,端着水盆出去了。
新荷穿上鞋子走到西次间,由云朵服侍着梳洗一番,擦了香脂后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顾望舒独自一人在院内劈材的时候,云玲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进来了:“四爷,姐儿让给您送了四双新棉被,还有一些日常的吃食”
“进去吧。”
“是。”云玲行了礼,领着人进了屋。
“你们大小姐呢?”顾望舒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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