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欠师祖的,还是师祖欠我们的?”
周融小声插嘴:“常师兄,我们进入秘境是为什么?先不着急回答,想想说过的‘自我’。没错,我们是为了自己增长修为与经验而来,是我们自己的修为与经验,不是师祖的。所以,那些历练我们必须亲自经历,不能仰仗师祖。”
丁灵立刻补充:“没错,鸢萝谷装备我们,是想让我们服从师祖调度指挥,以团队方式进入秘境,对抗秘境中的一切。如此,就好比我们受雇一般,鸢萝谷给了我们丰厚的待遇。
既然拿了酬金享受了待遇,那就要把事情做好,不要老想着让师祖把我们的活干了。我们需要保护师祖,而不是师祖需要保护我们?”
周融感觉到丁灵说了半天,总是隔靴搔痒的,没说到点子上。而刚才在洞穴内师祖与他的谈话,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悠,他憋不住再度插嘴:“师祖是师祖,我们是我们,我们的职责是:做好我们自己。“
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常磊转动眼珠,诧异的望着周融:“你小子,今天话很多啊,这话什么意思?“
周融讪笑着解释:“我说的是界限——师祖曾经告诉我们,每个‘我’都有自己的界限,你的‘我’与师祖的‘我’不一样,至少承担的责任不一样。而‘我’认为:拿了鸢萝谷的酬劳,就要做好一个‘团队’组员。组员的责任是什么?常师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丁灵点点头,总结道:“升米恩斗米恨,师祖以前加恩于我们,但不要把这种恩惠视为理所。师祖如今在挖掘灵石矿,但这灵石矿是师祖首先察觉的,哪怕师祖不分我们一杯羹,我们也无可抱怨。
以后也一样,历练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每个人必须靠自己。哪怕师祖在场我们遇到了危险,即使是生死关头,我们也必须有独自解决的觉悟,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修行之路上奋力向前。”
常磊恍然:“我着相了——这是‘我’的历练,这是‘我’的秘境之行我懂了。”
文思终于鼓足勇气。怯怯的插嘴以表明态度:“‘我’之外是‘别人’,‘我’的秘境之行要靠‘我’自己努力,而‘团组’的存在,需要把‘别人’也视作‘我’的延伸。但‘我’与‘别人’,与‘团组’都有界限,不能混淆。”
停了一下,文思低声嘟囔:“师祖是最高‘我’,这个‘我’的概念可以延伸(包含)我们每个人。但我们不能把界限反向延伸到师祖头上‘团组’成立了,就不存在的‘我’。是吧?”
这段话太过于哲学,不过修士们最常接触的就是此类高大上的深奥言论,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啦,什么“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等等。
因此文思的话虽然学究气很浓。但大家都理解,意思很简单:一旦团队组建。其中的个人意识就被弱化——但并不是抹杀。这时候,团体中的每个人所考虑的“我”,是“我的团队”而不是单独的自我。这时候,唯有团队头领才有权把单独个体从团队中分离出来,比如单独指派某个人的任务,单独给某个人奖赏等等。而团队中的其他人,则必须用整体意识进行思考。
师祖不在家,在场的四位修士必须集结成紧密的团队,他们无权解散这个团队,他们必须以团队的形式存在。并完成各项任务。而在此期间,他们又必须独自应对各种困难,历练自己的修为,增加自己的经验——他们是一个整体,他们无权约束师祖,却必须约束自己。
文思的话彻底让楼歪了,起初大家讨论的只是恩义问题,讨论的是责任与义务,文思最后加的一段话却把谈话引导向大家今后如何相处问题当然,鸢萝谷组建这支团队是着眼于未来的乱局,而云朵拉队伍来秘境,其实也想趁机锻炼队伍的团体意识。
一个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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