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这传说中已经仙去的王远山再次出现,居然当众怂得不带人间烟火之气,当下一直非常仰慕王远山大名的张流芳便忍不住大声对王远山急道:“王掌门,他这是在骂你啊!”
王远山一脸惊讶的向说话的这人看去:“啊?他在骂我吗?不是在夸我是天下第一手吗?”
张流芳哭笑不得:“他说你是天下第一受,不是天下第一手!是受,不是手啦!”
王远山一脸恍然:“哦,原來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刚才说的是哪个地方的方言,所以发音有些差异呢,呵呵,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小师侄,谢谢你啊,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唉,十年不出山,果然跟不上时代了啊!话说,这个天下第一受,是什么意思啊?是同义词么?通假字?”
众人见他这一番做派,都有些忍不住暗自偷笑了起來,张流芳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远山,她仿佛听见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哗啦一声被人敲碎了!
王远山与张孔云私交极密,虽然张孔云曾经亲自引他入瓮,但张孔云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至交好友既敬佩又崇拜,私下里沒少跟张流芳灌输王远山当年如何如何了得。
可张流芳此时却是两眼发直,吃吃的喃喃自语道:“不会吧,这,这就是天下第一手的王远山么?师父,你确定这是王远山?我,我听他说话,怎么感觉有点,有点婆婆嘴啊?”
张孔云也哭笑不得的猛揪自己的胡子,一张老脸都揪在了一块儿,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小声咒骂道:“这个混蛋……故意耍人么?”
在山崖上的苏蝉也咯咯掩嘴笑道:“原來天下第一手是这么來的啊?是地方方言么?原來这十年都是在以讹传讹啊?”
李云东翻了一个白眼:“白痴!十年前有‘受’这个说法吗?人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这都看不出來?”
苏蝉对李云东扮了个鬼脸:“我怎么看不出來,他能开玩笑,我就不能吗?再说了,你不就是最喜欢这样整人的家伙吗?我看哪,你跟他倒还真像!难怪我师父私底下跟我说你跟王远山很像,能在你身上看见他的影子。”
李云东仰头打了个哈哈,很是臭屁的说道:“屁话,他是他,我是我,以后说起來,谁像谁还不一定呢!”
苏蝉咯咯笑了起來,她发现李云东有些吃醋不高兴了,便眉开眼笑的哄道:“是是,我家大爷是天下独一份的,便是王远山也要靠边站!只不过是现在比你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罢了,以后你肯定比他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好不好?”
李云东故意板着脸说道:“哼,我虽然现在修为不如他,但是我比他帅得多!”
苏蝉笑得花枝乱颤:“是是,我家大爷最帅了,帅呆了!”
李云东哼了一声,宠溺的捏了捏小丫头肉肉的脸颊,目光却再一次向场上看去,却见玄天派的胤空真人实在是被王远山这份认怂的功夫弄得有些沒了脾气,他站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看着王远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门下的弟子更是一个个都低下头强忍着笑,哪里还有心思去摆什么剑阵,原本杀气冲天的玄天大阵,此时也变得一派和气。
人家有心跟你装傻充愣,总不能硬逼着对方出手吧?
胤空知道,玄天派这个法阵厉害之极,便是金仙进了法阵也要站着进去,躺着出來,任他王远山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进了法阵也要轰杀成渣,但这法阵也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不能挪动,只能静态防御!
王远山显然是一眼看穿了这一点,死活就是不入阵,认准了自己不敢在阵外拿他如何!
这份无赖功夫,便是市井流氓,泼皮瘪三看见了,也得自叹不如,退避三舍啊!
胤空脸皮涨得紫红,他显然是被王远山这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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