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身,汉朝的五斗米教盛行于川蜀,当地统治者张鲁甚至便是五斗米教的教主,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孙子;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天师道、唐朝时期的楼观道,这些都是得到皇帝以及官府认证的修行大派,教主或者掌门都有极高的官职。
其中唐朝时期“采莲大会”的创始人道家大真人罗公远、叶法善等人,他们一个个都是高官厚禄,其中叶法善在唐睿宗时期更是被封为鸿胪卿,封越国公。
到了宋元明时期,修行界更是进入了中国两千年封建史的全盛期,正一教教主多次宋朝皇帝被封为“大真人”,赐“天师”称号,拥有“建议任免江南各地道教事务管理官员和道观管理人员,向皇帝提出新建道教宫观的经费供给和人员编制”的权力,甚至,拥有直接发放“度牒”的权力,而这一项权力自古以來只有官府才有,这也意味着在这个时期,修行界正式成为了官僚阶级。
到了元朝,在成吉思汗和忽必烈的扶持下,全真派崛起,丘处机和其门人手中掌握的权力甚至超过了往日的正一教教主,这样的情况直到明朝嘉靖帝辞世,万历帝继任后,才慢慢淡化下來。
因此,修行界虽然到了现在已经快被遗忘,但他们遵循的依旧是二十三号过小年的传统,即官府过小年的日子。
而小年有两个传统,一是扫年,二便是祭灶。
扫年,顾名思义,即是在年关來临之际,全家上下大扫除。而祭灶则更是通俗易懂,是为了祭祀灶王爷而举行的活动。
腊月二十三号的前一天,李云东将最后一批留在地三仙坚守岗位的小狐狸也调了回來,等到第二天,他们早早的便起了床,从他开始到苏蝉、紫苑、周秦、林淼以及狐禅门的曹乙、刘岳红和小狐狸们,都纷纷挽起了袖子,在家里面忙碌了起來。
尽管她们一个个都是修为或高或低的修行人,按理说搞卫生只是一件再寻常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可她们一个个却做得极为认真,丝毫沒有半点怠慢之色,小狐狸们更是一个个袖子都挽得高高的,露出如同雪藕一般的胳膊,认真的擦着玻璃和地板。
李云东身为掌门,自然也以身作则,拿着扫帚老老实实的沒用半点法力和法术,趴在地板上擦着床底下的灰尘,而他身后则跟着小尾巴似的苏蝉,手中拿着簸箕,笑嘻嘻的在他身后指手画脚:“这儿,这里要擦一下,哎呀,那,那儿,那儿有灰尘!”
李云东听她在身后挥斥方遒,说得比自己这干的还要热闹,忍不住回头笑道:“喂,哪里有灰尘啊?我怎么沒看见?”
苏蝉笑嘻嘻的指着墙角:“那儿呢,在我这个角度才能看见。”
李云东笑着将满是灰尘的扫帚往她鼻子跟前一递:“只有你看得见?那行,你來扫吧!”
苏蝉立刻手掩住鼻子,笑着嗔道:“脏死啦,快拿开!明明是你说不让我扫的,怎么现在就后悔啦?”
李云东哼哼道:“我也沒让你游手好闲在旁边指挥啊。”
苏蝉咯咯笑了起來,正要说话,却见身后传來了一阵敲门声,两人回头一看,却见紫苑头上裹着一条紫色的丝巾,显然是用來遮掩灰尘用的,修为到了她这样的境界,一旦真元鼓荡,那真是滴雨不近,粒尘不染,可扫年这个传统是不能带着真元劳作的,否则在以往会被认为是大不敬的过错。
紫苑手指敲了敲敞开的门,另外一只手则将头上的丝巾轻轻的拉扯了下來,盘在头上的黑发也如同瀑布一样披洒下來。她微微摇了摇头,晃了晃自己的秀发,似乎要抖落头上站着的世俗灰尘一般。
这一刻,往日仿佛行走于云端的仙子也似乎跌入凡尘变成了居家主妇,李云东和苏蝉看着相视一笑。
李云东笑着问道:“怎么了?”
紫苑笑了笑,说道:“大家都快打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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