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蛮荒的极寒之地,是近乎永久的灿烂白夜。
五光十色的迤逦极光照亮头,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按照师傅的吩咐,做完今日的早课,将功法运转吐纳了一遍,又打扫了寒池,备好了早饭,南凌来到师傅的洞府门前,掀起衣襟跪了下来:“师傅,该用膳了。”
洞府之内纯白的寒气氤氲萦绕,如梦似幻。
良久的沉默。
南凌又毕恭毕敬地开口:“师傅,您该用膳了。”
洞府顶部的千年冰柱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偌大的寒冰床上被褥未曾被拆开过,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整个洞府里空无一人。
南凌悄悄地把脑袋探进大门里:“师傅………”
见得里头空空如也,南凌叹了口气。
自那寒池之下封印着的东西有了异动,师傅便是如此了。
这段时间里,他不是一个人站在寒池边儿上自言自语,就是跑到山顶上吹风发愣。茶饭不思,昼夜难眠。
南凌全部都看在眼里。
他缓缓地走出洞府之外,抬头望向那被大片雨云遮掩着的冰川之巅,仿佛看到了师傅孤独的影子。
跟随师傅五百年来,南凌还是头一次看到师傅这个样子。
自打记事起,南凌便跟随着师傅生活这荒无人烟的北极。
师傅是他唯一的亲人,五百年的时光里,这个温文尔雅的独臂男人对他疼爱有加,倾囊相授,他教会了南凌读书写字,传授了他功法,又教他通晓世间哲理,明晰宇宙万物运转的规律。
但是,五百年里,却从未让他走出过广袤的土地。
在北极蛮荒近乎永恒的白夜之中,他总共见过五次太阳。南凌对外头的世界毫无概念,只知道北极的南面是大海,大海的尽头是一个名叫中州的地方。
而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北极蛮荒南边尽头的悬崖之上眺望亮晶晶的海面。
要不是可以看到那片一望无际的蔚蓝之色,南凌的世界大多数时候只有黑白。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北极,也不去想为什么会有一个神秘的男人这样培养自己,南凌的世界里只有师傅,可是话说回来,他连师傅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名字?代号罢了,有必要知道么?硬要问的话,便是没有。”
每每南凌好奇的问时,师傅捧着书慢条斯理地回答着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北极蛮荒的风雪每日不停,灿烂的白夜仿佛是永久的象征。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平淡无奇。
十年前,师傅却突然提出要带南凌去万里冰川之下千米深的禁地之内。小时候的南凌十分调皮,总是爱到处乱跑,为此,师傅为他设立许多禁地。
这些禁地大多数都是些险地,闯了就闯了,只要不受伤倒也没什么。唯有这冰川之下师傅洞府后的冰穴,是不许南凌踏入半步的,冰穴之内不单有着很厉害的结界禁制,还有师傅设置的通灵的阵法,如果南凌“一不小心”闯了进去,师傅马上就能知道。
这个冰穴在南凌眼中一直个十分神秘的地方,他曾经设想过冰穴里可能隐藏的东西——什么法宝啦、秘籍啦之类,或是师傅年少时候写的情书也说不定。
但是当师傅亲自带他进去时,他万万没想到这冰穴之内藏着一个人。
“凌儿,见过师母。”
在那片冰晶森林的深处,师傅温柔地笑着,看着树下的那女子。
师傅说,师母之所以在这里,是为了封印一件东西。
那是足以改变神州大地命运的东西。
“凌儿,你过来。”
那日,从冰穴之内出来后,师傅将南凌招到身边。
“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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