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是快,月骨反应神速,以最快的速度抬起手,还是没能挡住南凌的攻击。
那两点红光仿佛是两点鬼火一般,透着凶暴。只一拳,月骨便被那无与伦比的霸道力量所碾压,他双臂仿若暴风雨面前的茅草屋,在瞬间被轰得只剩碎渣。
南凌攻击得太快,月骨反应了一会儿,剧烈的痛感才顺着已经消失的断臂处传来。他无比痛苦又愤怒地嘶吼了起来。他咬着后槽牙,想要反击,却被南凌抓着头发直接拽倒在地,根本连还手的会也没有。
如此庞大的身躯,在凶暴的南凌面前宛若一个婴儿般无力。
脸颊贴着冰冷的泥土,闻着被烧焦的尸臭味和焦土味,月骨终于害怕了起来。
先前那个踟躇少年不见了,面前这个,仿佛是天下最心狠手辣的恶魔,他冷酷无情,凶狠暴戾。他赤红的眸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月骨原地打了个滚儿,庞大的身子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疯了似地踉跄上前,他已经没有退路,唯有不停地攻击,用最原始的方法。
南凌轻巧地闪身,一脚便塌碎他的膝盖,他一个跟头便跪倒在地。彻骨的恐惧让他经过魔化的庞大身躯开始颤抖。
眼前的人,不会在对他心慈手软。下一秒,他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他双臂以断,膝盖已碎,除了任人宰割,什么办法也没有。而在几秒中之前,他还是占了上风的那个人。几秒钟之后,南凌便将战局逆转,展现了无比恐怖的实力和残忍的手段,实乃匪夷所思!
面前的少年赤红的双眸宛若恶魔,凶狠残暴至极,月骨痛苦地吐着鲜血,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会变成这样?难不成先前那副心软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说自己堕落,可是他这幅样子,分明是比自己还要堕落千万倍的存在!
此时,大地已经停止了震颤。月骨用被血糊住的眼睛看见,月见湖已然沉入地底。一个硕大无比的地洞赫然出现在原先的位置之上,那就好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伤疤,边缘参差不齐,些许在方才的天灾之中幸存的几个残垣断壁孤零零地悬挂在四周,些许水流仿佛银针一般从四周汇入地洞。
有风吹着弥漫四周的硝烟和粉尘,月骨清晰地看见南凌胸口之处若隐若现的那颗血红的珠子。他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那珠子,他曾在天道院的古籍上见过详细的记载的,那不是传说中的——
倏而,月骨开始没来由地嗤笑起来,一下一下,咳嗽着,吐着鲜血。
“南凌,你真的…….太可怜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涩然。
一道寒光亮了他晦涩的瞳孔,话音未落,他发现世界便开始疯狂地前后旋转起来,原来,是月骨已经身首异处……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而已,月骨却感到无比漫长。终于结束了么?自己充满着仇恨的可悲一生……
世界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南凌冷着赤红的眸子,僵直着如刀般锋利的嘴角,脸上溅满了鲜血。放下手中的长剑轩辕,他还是无法平息心中愤怒和憎恶。就在刚刚目睹白狼被伤害的那一刻,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冲破了他心中的牢笼,如暗潮一般迅速涌了上来,将他淹没。他的视线被浑浑噩噩的血色所覆盖,脑袋里除了杀意什么也没有。
唯一记得的事情,便是跪在面前,浑身失血的月骨,以及他突如其来,却莫名其妙的怜悯。他心中的暴戾驱使他毫不犹豫地挥下手中的剑,终结了月骨可悲的生命。
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如此决绝无情地就动了手,却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他渐渐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北冥森丘之中唯一可以见到月光的地方已经被彻底摧毁。硝烟弥漫,烈火焚烧,尸横遍野,土地焦黄。断裂的树根和黑漆漆的破败房屋宛若大战之后的战场一般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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