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崎痛苦的抱着脑袋, 但是耳朵里依旧能够钻进母亲和琴姨吵架的声音。前几天他心中的不安终于被证实了。
之前母亲投入家里几乎全部的积蓄收购了那个药剂师的债务和实验室, 等着接收人家转让的专利。结果一转眼, 被景庆戈说是脾气古怪没人待见的那个药剂师就得到了大公司的高薪聘请, 而说是潜力巨大却没人识货的专利,也被高价收购了。
最重要的是,定西市的药师行业,都谴责母亲的行为是乘人之危, 很不待见她,因此她高价收购的实验室被人联合抵制,变成了一钱不值的东西, 就连转到她手上的债务, 大部分也成了无法收回的坏账!
一下子亏掉了大半辈子的积蓄, 宗崎的母亲整日在家里以泪洗面, 不停咒骂那个拒绝合作的药剂师, 然后还有宗崎。
一开始母亲还闹着让他去找景庆戈质问,但宗崎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人家不过是闲聊被他听到了而已,贸然去质问绝对没有好结果,对方可是世家!
这之后母亲倒是不逼他去质问了,但却没少骂他没出息,而且因为是她的投资亏掉了家里的绝大部分积蓄, 里面也有琴姨的钱, 所以母亲变得特别敏感, 琴姨稍微有点语气不对, 就会引来她的哭诉和争吵。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么?我怎么知道我的命这么苦,辛辛苦苦养的儿子,原以为有出息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害我呢!”
母亲与琴姨吵架时说出来的话,听在宗崎耳里,就像刀子一样刺进他心里,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宗崎觉得琴姨虽然生气,但其实并没有多么责怪母亲,是母亲自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神经过敏的不停引发争吵,伤害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他用这些话试着劝过母亲,结果除过一阵责骂之外,只得到“你不懂,我们之间肯定是完了,这个家算是毁了”这样反复不停碎碎念的回复。
原本期盼的假期,现在每一天对他都是一种折磨,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琴姨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家里已经完全没有一点生活气息了。
今天她们吵的格外激烈,宗崎躲在自己房间里,感觉烦躁至极,完全没法学习,最后还是戴上全息头盔,想着先玩一会游戏。
结果他玩过一局之后,隐隐有些心慌,匆匆退出游戏之后,只觉得家里似乎格外安静,小心的推开房门,就见母亲神色空洞的靠着沙发直接坐在地上,而琴姨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到宗崎走出房门,母亲的眼睛才算有了焦距,但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被仇恨充满,她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躲在自己房里,是不是又去玩游戏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宗崎被这样狂风骤雨一般的辱骂惊得浑身一寒,心中也腾起怒火,但他刚想回嘴,就见母亲蜷起身体,从胸腔里迸出一阵凄厉c痛苦的哀鸣,她嘶哑的哭叫着:“阿琴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家彻底毁啦,彻底毁啦——”
虽然早就预料到母亲和琴姨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宗崎还是不由得鼻子一酸,跟着落下泪来。
这一刻,宗崎不得不承认,他正在深深的痛恨着他自己。
宗崎痛哭的时候,害得他们家这么惨的景庆戈也在哭,而且是在一堆面无表情的陌生人面前,小声的啜泣,显得格外的可怜无助。
禹承志难过的抚摸着他的头,对坐在自己上手的那个身穿白色古式长袍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说:“姜上师,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我们不尽心,定西市的情况实在是复杂诡异,连上品驭灵师都能陷在里面,显然已经超出我们这种小世家的能力之外了!”
那姜上师神色依然冷峻,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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