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勾贱二十年都忍得下,我至多忍不过三五年。
我死死地攥住她的衣服,感到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跟了我这样的主子,以后的苦处肯定是有的,总觉得对她这样的孩子不公平。我苦笑了一下:“梨子,对不起,是我没用。”
梨子扑到我怀里,终于放声号啕大哭。我心中涩涩的,今天也许只是一个开始吧。
我揉揉眼睛,在油灯下摆弄着毛笔,继续抄着三字经。
在绣垣的日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熬。二李除了那天的下马威,并没有太多的举动,只是一直和我保持着最大的距离,理所当然的冷漠。天晓得,为了她俩,我和梨子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我甚至搜肠挂肚地将现代那些整蛊手段告诉梨子,要她小心。结果证明我真的错了,惩罚便是成了梨子的可怜的演练对象。
几位老师都还不错。我曾向陈芸建议星期制,没想到他竟然采纳了。书画琴棋舞共五天,另外两天双休。
教书先生,不出意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酸儒,满口之乎者也。不过学识很渊博,为了抓住一切机会对我们进行传统女德教育,讲课时旁征博引,张口烈女,闭口孝女的。我照旧是在课堂上一问三不知,不过不大担心体罚,但要罚抄书。今天在我第三次将三字经背得七零八落之后,罚抄书三百遍。
琴棋画都是一个年轻男子,初见是颇惊艳了一把,人物俊美不说,而且气质一流,果然是搞艺术工作的。我们叫他何先生,后来我看到他的琴上篆着雨樵二字。是他的字吗?
说真的,我很欣赏他。人物风流而不轻佻,有遗世独立的气质却很温和,似乎很不简单。开始我很奇怪将这样一个人物放到绣垣中,李府怎么会放心呢。后来又大骂自己花痴,还是一帮奶娃而已啊。
教舞的是位半老徐娘,舞姿秀美,可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冰冰的。纠正姿势的时候毫不留情,我常常因为压腿拉得韧带生疼,不过我体谅她更年期也就完了。
总而言之,学生生活因为少了很多预期的苦难,舒心很多。我并不奇怪,看老师们的态度,陈芸应该有过交代的。可是二李呢?我不相信她们会这么自觉,应该是夫人的态度。
那么夫人又为什么会有这种态度呢?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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