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朝着千千做出一个拜服的动作,“我等凡人可谓望尘莫及。”
周相见他如此神情,眯了眯眼:“詹老弟何必自谦,你也是棋局高手。”
“比起千千姑娘,自叹弗如。”詹涟台微微含笑,这才终于把话说到了点子上,“都察院最近的一桩案子,下官始终查不到头绪,后来经千千姑娘点拨,顿时想到一种可能。”他做了一个请千千说话的手势,周相顺势把目光转过去。
“他都告诉你了?”周相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悦。
“詹大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两个人是邻居,他们素有往来关系不错,可是有一日其中一人忽然状告另一人,闹上公堂。如今尚未判决,被告还有挽回的余地,要么毁了原告手中的证据,要么洞察对方目的,对症下药。可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原告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所以这让被告觉得十分棘手,简直束手无策。”千千捧着茶杯,收敛了笑容:“匡老爷您有没有想过,其实这可能是一个局?”
周相也谨慎起来:“什么局?”
“引蛇出洞之局。”千千娓娓道来,“有些人生性谨慎,不会轻信他人,所以在骗这些人的时候,我们总会故意打草惊蛇,等他有所行动之后,再找出破绽下手。就好比我告诉一个人他藏在家里的银子被偷了,他回家势必要检查一番,其实我原本不知道他把钱藏在哪儿,但现在我就知道了不是吗?”
周相望着她笑盈盈的样子若有所思。
千千一边为他们斟茶,一边慢慢地说:“重要的不是被告有没有罪,而是被告自己的把柄是否藏好掖好了,不会让人找到。如果他因为要上公堂就自乱阵脚,反而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东西,那才是真正中了计。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匡老爷?”
“妙哉。”周相沉吟,看向千千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老夫受教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孔祥在御前告状,而是他不能因为此事自乱阵脚,为了平息风波把某些人和事摆到台面上来,授人以柄。
“您别怪我胡说八道就好。”千千吐了吐舌头,随即拱手道,“小女子祝匡老爷您在公堂上旗开得胜!”
周相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责怪她,像她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这个公堂故事的隐喻。只是可惜她不是男子,否则为他所用的话
他又看了眼詹涟台,更加觉得惋惜,再也难以找到一个像詹涟台这样的帮手。
“你帮了老夫的忙,老夫可以奖赏你东西,你想要什么?”周相只觉豁然开朗,这几日的阴郁都烟消云散,好心情地问千千要什么奖励。
千千眼珠转了转:“要什么你都能给?”
周相肯定:“金银财物,珠宝首饰,只要老夫有,随你挑选。”
“我要——”千千故意拖长声调,好像还在考虑。
詹涟台假意阻止:“我已给过她酬劳,大人不必”
“那些东西没意思,我自己多得是,我要其他的奖励!”千千忽然跑到周相面前,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我想骗你!”
周相一怔:“唔?”
“匡老爷,我们再打一个赌,就赌我能不能骗到你。”她像只贪玩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搓着手跃跃欲试,“我还没有骗过您这样的大人物,您就让我试一试,看看我的骗术究竟如何。”
“这”周相极为犹豫。
詹涟台出口训斥:“荒谬!大人岂是容你戏弄的!快给大人赔礼,否则休怪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哼!”千千冲他重重嗤鼻,望着周相的眼睛充满渴望,还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哀求,“匡老爷好老爷,您就答应嘛——你大人有大量,又这么有见识,我还不一定骗得到您呢”
到了周相这把年纪,女子同他撒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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