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古喝到第三盏茶时,潘海才带着弟兄们赶到门外。听守卫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潘海吩咐众人散开。他独自一人走到门前拱手施上一礼,高声喊话:“漕帮总舵舵主潘海拜望古先生。我家小姐既在先生手上,还望先生容在下进去仔细商谈。”
花天古听他声音便知是方才在码头和自己喊话的人,他呷了一口茶叶,答道:“原来是潘总舵主,失敬失敬总舵主进自家大门,就用不着在下请了吧。”
潘海闻言道声多谢,双手推开房门进了堂内。眼见大小姐眼泪汪汪地被花天古捆在地上,他肚子里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脑门,要不是用力强压着只怕整个人便要炸开了花。花天古看潘海脸现怒容,眼含泪渍,心知他对自已一肚子恨意。花天古毫不在乎,眉毛一抬发话道:“潘总舵主亲自上门,事情就好办了。本门一百四十位弟子在你漕帮的包围之下,而你们的大小姐却在古某的手中。既然彼此都有痛处,不妨坐下谈谈条件吧。”
潘海听罢,先行礼让座而后答道:“不瞒先生,我家小姐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小姐在先生手上,我漕帮便无论如何也不敢与先生讲条件。只要先生放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地回来,一切要求我等无有不从。但若我家小姐有甚闪失,那我漕帮倾全帮之力、不惜一切也要让先生付出代价。”
“好痛快”潘海话音刚落,花天古便鼓掌喝彩:“总舵主就是总舵主,讲出话来刚柔并济、不卑不亢。您且放心,只要贵帮将那几条漕船相借、放我等北去,在下担保将陈大小姐完完整整地送还贵帮。当然,为保万全,还得麻烦大小姐送上一程。”
陈烟玉听花天古说要带自己一起走,不等潘海答话先开了口:“老潘,这人卑鄙无耻绝不是守信之人,现在他的人在我们手上他还如此嚣张,若没了把柄又岂会轻易放了我你若有脑子便千万不要答应他的条件,否则我回不来你难逃干系,回来了也一样对你不客气”
潘海见大小姐发了话,心想我的大小姐啊,你说的俺何尝不知但眼下你落在人家手里,老潘我纵然被骗也不敢跟他调皮啊,保得住小姐一时便是一时,倘说得不好惹恼了他,只怕眼下便要坏事。
潘海想到这里,连忙安慰陈烟玉:“大小姐,眼下这情形,帮中兄弟哪个敢用你的安危来冒险大小姐且跟他们去,老潘连夜通知各处分舵提高警戒,并派船只尾随,好歹保证小姐的安全。古盟主是个爽快人,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倘当真得罪了漕帮,只怕古先生的日子也不好过。”
潘海最后一句却是在威胁花天古,花天古听罢不以为意,摆摆手道:“放心放心你家小姐只在你漕帮值钱,我拐了去一不能当饭吃二不能换钱使,还得天天忍受她这小姐脾气。你当这是好差事么只要我等到了目的地,立刻连船带人完璧归赵。”
陈烟玉见潘海三言两语便向对方妥协,气得花枝乱颤。她大声吆喝潘海:“老潘,你若不听我的,用不着他动手,我立刻咬舌自尽。”
见小姐以死相逼,潘海登时没了主意。他抬头求助花天古,只见花天古轻舒猿臂,边点了陈烟玉的穴道边说:“大好的日子,作甚寻死寻活的小姐既年轻又漂亮,日后少不得嫁个好人家,眼下跟在下赌气送了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潘海闻听此言,连声说就是就是。气得陈烟玉七窍生烟,若不是给花天古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怕当真要咬了自己的舌头。潘海见小姐性命暂时无虞,赶忙起身向花天古告一声罪,转身出去安排放行。
潘海不愧是总舵主,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片刻工夫已把码头的弟兄撤得一个不剩。船上的孩子们眼见盟主被人五花大绑压了去,半天不见回转,都在提心吊胆。突然见对方撤了包围,更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付。正此时,远远望见花天古扛着个人慢悠悠溜了回来,船上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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