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沙哑的开口问道。
夏侯城双眸泛出黯淡的光芒,将肩头的巨斧随即靠在了柴堆之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怀中的铜钱奉了上去,开口说道:“姨娘,这钱你用来治病。”
“城儿,姨娘一家对不住你啊。”夏侯氏白发苍苍,皱纹满布面颊之上,眼眶一红哭泣的说道:“你那姐姐所嫁非人,夫君烂赌成性,连累如今家徒四壁,若非有你,姨娘恐是早已饿死在床榻之上。”
“姨娘,我从军了,三日后便要去点卯。”夏侯城粗糙的双手擦拭去姨娘面颊上的泪水,劝慰道:“姨娘保重,若我立下军功,会将赏钱托人送回。”
“城儿,疆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可要惜命啊!”夏侯氏放声大哭道。
“吱呀”一声轻响,柴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粗布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走了进来,眼见夏侯城的身形站立在其内,顿时露出几分心悸之色,待瞧见老娘手中的钱袋子随即胆色一壮,走了上前故作不屑的望了夏侯城一眼,冷笑道:“总算懂得知恩图报了,也不枉将白白养大。”
“娘,雀儿自幼聪颖你是知道的,如今到了蒙学的年纪了,可不能耽误他的前途。”
“这钱,便用作给雀儿蒙学吧!”
这身穿襦裙,蓬头垢面的妇人本是夏侯氏的亲女,名唤夏侯琴,如今生育一女一子,雀儿便说的是幼子,如今已然年满四岁。
夏侯琴双眼泛出喜悦的神色,就欲上前将钱袋夺下,一直布满老茧的大手将其拦住。
夏侯城沉声说道:“姐姐,姨娘久病在床,不能再耽搁了。”
“呸!”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家的事!”
“若不是我将你从荒山野岭中抱来,你早成野狗撒下的一泡尿了!”
夏侯琴面色略有铁青,随即讥嘲的放声笑道。
夏侯城身躯一顿,手臂软弱无力的放了下去,神色黯淡的转身走出了门外。
寻了些野菜和仅存的糙米煮熟之后,伺候姨娘果腹之后,夏侯城将巨斧抗在肩头,朝村外的山林中走去。
夏侯城无名无姓,本是被遗弃的婴孩,被刚及笄的夏侯琴突发善心抱回了家中,这才依了夏侯的姓氏,取名一个城字,只因夏侯琴所嫁非人,又懒惰贪婪,本是贫寒的日子才每况越下,夏侯城本是抱来的婴孩,自是只能捡一些残羹盛宴果腹,因此身躯瘦弱,便是与村中的猎户一同上山都被嫌弃。
三年前的冬季,寒风刺骨,家中早已断了炊粮,夏侯城眼见姨娘饿的奄奄一息之际,便裹紧了粗布百纳的衣衫,手持木棍便壮胆上了山林,本欲寻些山鸡或是野兔供姨娘果腹,却不料遇到了一头独眼瘸腿的灰狼,夏侯城一路逃离失足掉下了冰层之中。
那柄弥漫着阴冷寒意的巨斧便孤零零的被遗弃在洞穴之内,夏侯城眼见这巨斧看似沉重,便欲将其拖回家中换些银钱,谁料这一握上了巨斧的手柄,便是头疼欲裂,随即神智开始模糊。
隐约中,夏侯城似乎看到自家单手握着巨斧,从数丈深的洞穴之内一跃而出,随即宛如魔神一般在山林中肆意的杀戮,独眼瘸腿的灰狼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吊睛斑额大虎本是啸傲山林,一个照面便被劈成两半。
夏侯城只记得在山林中纵横驰骋,胸中怒火汹汹燃烧,从日出杀到日暮,从日暮又杀到了日出,只觉得每斩杀一物,这巨斧上便传来一股暖流涌向全身,待在这山林中纵横几个来回,将这山林中的野兽几乎斩尽杀绝之后,这才浑身酥软的倒地不起。
睡梦中,夏侯城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那世界之中有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能手持法杖发出凌冽白光,一经触碰便如炸雷作响,将疆场上的士兵炸的尸骨无存;有手持寒冰为骨的弓箭,射出数道利箭穿云,一经触碰便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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