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的母亲又许久不做声了,我也明白她这是在掂量,掂量着到底要告诉我多少。
所以我并不打算主动提问。
我知道,她既然让我过来,那肯定是决定要多少告诉我一些的。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打听这些有什么目的,我都要警告你,保命的最佳方法,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心里是知道的,也要装作不知道。”她冲我笑了笑。
“好,我明白了。”说完,我还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总有点担心这里有第三方人士潜伏着。
杜斌的母亲笑道:“你应该不会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吧”
被人猜中了,令我感觉很窘迫,“呃,您还是直说吧,当年你们夫妻告诉了杜斌什么”
“我老伴儿年轻的时候,为一个杀手组织卖过命,但也只是卖过命,算不上组织里的人,后来心生金盆洗手之意,于是就带上我一起叛逃了。过了五年,我和他的生活平静如水,于是便正式结婚,然后就生下了小斌以及小美。但是好景不长,我们虽然已经是做事低调保险,还是被杀手组织查到了。
我老伴儿对这个杀手组织的规矩不是不知道,凡是叛逃之人的子女,一旦抓到,肯定要被他们培养成杀手的。不过他们带走小美的过程中出了差错,小美被抢走杀掉了”
她说完,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我深呼吸了一下,道:“我明白了。”
原来光明联盟早在大姚村屠杀案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所谓的复仇,根本就只是光明联盟对付暗流的幌子。
那个将小美残忍杀害的变态男子,就是光明联盟的人。
这个组织取名“光明联盟”,真是一种讽刺。
我突然好奇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杜斌已经那个了的”
“算是靠第六感知道的吧前几天我的头突然很疼,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感,我自知可能小斌出事了,所以便打电话给他,可是怎么也打不通,你的出现,就更是证明了他的死亡。对吧,法医先生。”
杜斌的手机不防水,泡在井水里当然是打不通的。
而我,对于杜斌母亲能猜到我的身份,着实有点难以置信。我张着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杜斌母亲,她笑着说:“你也不必惊讶,我的视觉是很不行,但是其他感觉却要比常人好得多,所以,我的鼻子,能够闻得出一点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合上了自己的下巴。
杜斌的母亲忽然在衣冠冢前蹲下来,转头对我说:“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给我闺女烧点东西。”
我轻叹了一声,和杜斌的母亲告别之后,就只身离去了。
我并没有通知那两位特警离开,大概关于这点,杜斌的母亲也是心知肚明的,她的眼睛看不清,可是心还透明。
很多事她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吧
我本来还担心自己在返回的途中会被暗流的人咔嚓掉之类的,可是一看到小马在车站接应我,我心里顿时就踏实多了。
毕竟我们的“革命友谊”也算得上十分深厚了。
我将杜斌母亲说的秘密一一列举出来,然后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了专案组。
我们专案组一直有一个公用邮箱,很多有关案件的资料都是通过这个来传达的。
倒也不是为了保密,就是这样做方便些。
回到省厅,我想不用多说,他们也已经看过了,就算是小马,也在列车上跟我交流过了。
这下我们终于搞清楚杜斌去这所警校的真正理由了,他不是因为校长的邀请才去的,他只是想趁自己还活着,以所学的阴阳之术,让妹妹的灵魂安息。
虽然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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