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的帷帐在不断的随着风的摇摆晃动着,他只是这么紧紧贴着那张小脸,却再也没有感觉到周边什么异常。
像是两颗心在此刻相互依偎紧紧的相贴在了一起一样,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时间,短暂的让他来不及去流连。
慕云熙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下,也不过是轻轻从鼻孔中喷出了些热气,他也发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四肢开始冷了。
身子本来就虚弱的很,加上有内伤在身,他发觉自己的身子也在随着颤抖着,手上也颤抖的厉害不过没有什么事情的,熬一熬就会好了。
他微微的闭上了自己的眸子,感觉到那有力的心跳,似乎有些错措不安
手掌心狠狠的被戳痛了一下,他觉得有些疼,头也越发的晕沉了起来不过没有什么事情的,他是个男人,男人本来就是一座可以给人依靠的大山,也是容儿的避风港湾。
外面的风更加的紧了,猛地将雕花窗柩给吹开了,打量的风灌入了进来,将外面所有的寒气,一股脑的给吹进来了。
他错愕了一下,慌忙起身将那窗柩给关上,衣袍却在不小心之中将桌子上的那一个白色的瓷瓶给打碎了,发出了很大的一声脆响,也将他给吓了一跳。
顿了顿身,他急忙的回头去看,看到容儿还是像刚才一样,素白的脸上睡得正沉,有着平静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宁,让他那一颗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的心,又慢慢的给放下来了。
没事她没事就好了。
身子有些趔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额头上出了一头的冷汗,身子也虚弱的没有了一丝力气,手使劲的扶着门框,这才稳住了身形。
没事的。他没有什么事情,这都是一些小毛病,熬一熬就会好的。
他心里默默的想着,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唇,随后便又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床榻上。
小心又贴心的给虞斯容掖了掖被角,看着那张沧桑又泛白的小脸上,除了虚弱无力,什么也没有了,他由来的一阵心疼,却也只是将那双大手轻轻的贴紧了她的脸颊然后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着身子。
是他欠她的,而欠的,总是要还的。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阖上,慕云熙那一张英俊又有些消瘦的侧脸又一次的贴紧了她那张小脸。
有些回忆,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
记得虞斯容第一次进门的时候还是昏迷不醒的,她身上穿着那大红的喜服,像是一个孤傲的凤凰绽开了翅膀一样的飞着。
她一直是昏迷不醒,身上背上有着点点的淤青和划痕,但是那种孤傲的神色依旧是不减三分。
像是今天一样她依旧是昏迷的,可是苍白的脸色,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棱角。
在慕家呆了一年的时间,是这世情世事,将她的棱角一点点的给磨平了吧。
有些心疼却也正是紧紧的靠着她而已。
她肯定是不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他的心远远比她疼上几百倍。。
桌上的蜡烛灯火很是微弱,被外面的风这么轻轻的一吹,就熄灭了。
黑夜中,只有两颗心,混杂在一起时缓时急的跳动着。
他觉得容儿又开始睡的不安稳了,嘴里面一直在嘟囔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微弱了,他压根就一点都听不到。
怕是自己不小心的把她给弄疼了,便又小心翼翼的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力气虚弱到了极限他的头有些眩晕的晃动,耳朵也在嗡嗡的响着,身子有些趔趄。
该死!
他心里面狠狠的咒骂了一声,便听到了外面的雷声更大了,像是炸响在了天际一样。
一瞬间脑袋全部都清醒了过来。慕云熙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感觉到那一种钝痛又开始隐隐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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