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就在安兴学已经做好准备,企图大骂一场的时候,夏文惠很自然地说出来了她的内心想法。
她受够了现在这种无休止的拉锯战的状态,她想要离开现在的这种困境,重新来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其实夏文惠的表述已经非常的清楚了,但是安兴学还是不死心,他的音调开始升高,听上去象是一种垂死的挣扎。
夏文惠摇了摇头,直接转身离开了。
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的安兴学,马上站了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夏文惠都置若罔闻,急冲冲地冲了出去。
因为身上所携带的现金并不是很多,夏文惠在钱包里面看到了之前安兴学扔给自己的那张可以无上限消费的附属卡。
这种卡片背后所代表的生活方式,应该是很多企图成为金丝雀的人,最最梦寐以求的吧。
夏文惠想了想,她把卡片拿了出来,然后直接折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之后,夏文惠就直接住了进去。
夏文惠穿着衣服站在淋浴房里面,浑身上下都被花洒里面飘下的水珠淋了个透心凉,水滴儿就象是颗颗珍珠,一把把洒在夏文惠的长发上、脸上、身上,热腾腾的蒸汽将整个空间给渲染的云蒸雾绕。
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的安静,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仿佛要去吮吸那些浴房玻璃上面的晶莹的水珠。
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夏文惠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型,她轻抚自己的秀发,仰着头接受着水汽的洗礼。
此时,夏文惠分不清现在从脸上落下来的是水还是泪,她分不清身上流淌的是刚刚滴落下来的水汽,还是内心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伤口在溢血。
夏文惠就这样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水汽肆意的浸湿了衣衫,浸泡着已经遍体鳞伤的往事。
虽然淋浴室里面热水的温度很足,但是夏文惠还是感觉自己冰冷的内心一直在颤抖。像是地处在天寒地冻的雪乡,冒着忍不住瑟瑟发抖的寒气,夏文惠并不想过多的理会,她在浅尝这一种淡淡的凄凉,无限的忧愁像薄纱般蒙住心灵。
此刻她内心的伤口虽然很痛,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寻找到了一种解脱。
从淋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夏文惠非常淡定地吹着头发,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夏文惠看了一眼,是安兴邦打过来的。
安兴邦刚刚从灯红酒绿的世界里面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家,结果推门看到佣人正在打扫一片狼藉的客厅。
安兴学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播放着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震耳欲聋。
安兴邦没有看到夏文惠,佣人们说是安兴学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进来收拾卫生的。
不知道夏文惠是不是依然安好,所以安兴邦特意打电话询问,结果,一个更爆炸的消息从夏文惠的口中说了出来。
当听说夏文惠已经决定要跟自己的哥哥安兴学分开的时候,安兴邦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我实在是太过于平凡了,可能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家庭,所以还是自己主动离开会比较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家这么“高级”,确实不是你这种简单的女孩子能够适用的。”安兴邦在电话里面开起了玩笑,听上去不是很难过。
其实夏文惠和安兴学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除了安兴学以她的名义,给夏文惠的父母买了一栋房子。
除此之外,夏文惠再也就不亏欠安兴学什么了。
在安兴邦看来,那栋房子本身还有按揭,并不是全款购买,以后夏文惠可以自己还贷款,这样她完全可以将这栋房子申请为离婚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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