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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铭望着车的背影,摇了摇头。按理,新所长刚报到,教导员应该把所里的情况向所长介绍一下,谁知闫城甫竟然一走了之,这分明是拆台,不配合。

    大凡所长与教导员闹别扭,不合的,无外乎三种原因,一是争权。教导员摆不正位置,不服所长,想把所长挤对走,取而代之。二是争利益。双方因为办案或其他利益方面有矛盾或冲突。三是性格合不来。何铭刚上任,闫城甫就摆出这样一种姿态,只能是第一种原因,因为从性格、利益两个方面都无从谈起。看来闫教导主持了两届,没当上所长,心里憋屈。从这个角度看,闫城甫如此对待他这个新所长倒也能理解。

    何铭正想着,一个右脸有块胎记的民警手里捧着两个大本子来到他旁边说:“何所,我是甲内勤,秦善,在西隆出生、长大,四十二岁,在咱所十年了,是老西隆了。我这活儿琐碎,所里的吃喝拉撒睡,柴米油盐酱醋,外加画表勒格,跑腿学舌,还有财会。这不,我把咱所前两任所长执政时账本拿来了,请你过目。”

    说完,秦善将账本递给何铭。

    何铭没接账本,只是扫了一眼账本封面说:“前几任的账我就不看了,所里还有多少钱?”

    “就剩三千块钱了。”

    真还不错,大多数派出所班子换届交接时,所里根本不剩钱,有的还留下一屁股债,派出所靠这三千块钱过年是没问题了。何铭正想着,一男一女来到他面前。其中一个五十多岁,上衣有点油污的男子手掐着一叠票据问道:“哪位是新来的何所长?”

    “我就是,有事吗?”何铭应着。

    “总算把你盼来了。我是西隆镇长兴汽车修配厂的,姓于。所里欠我一万八千五百块钱的汽车修理费,我来挺多趟了,秦管家每次都说所里没钱,等有钱就还。昨天我来,闫教导说等今天姓何的所长来了,就能解决。要过年了,修理工们等着钱回家过年呢。我这有欠条和修车的明细。”

    老于说完,把手中的票据递给何铭。何铭接过单子,刚要看,老于身旁同样拿着一把票子的女子说道:“所长,我是派出所斜对面香喷喷饭店的老板娘。咱所在我家饭店签单吃了一年饭,是谢所和席所签的单,共计一万一千元。现在签单的所长都没影了,可这账不能黄了啊!我们店小利薄,架不住这么赊啊!这单子都在这哪。”

    事儿这玩意儿就怕念叨,要说没事之前千万别念叨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何铭刚寻思前任没给他留下债,转眼间所里就欠了二万六千五百元。何铭接过老板娘的一叠单子,简单翻了几下,都有谢、席两位所长的签字。他拿着单子看了看秦善,没说话,好像在问,我刚才问所里还有多少钱时,你怎么不说欠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吧!

    秦善见何铭看着他,连忙避开何铭的眼光,对两个要账的说:“何所长刚到任,还不熟悉情况,你们过几天再来。”随后他把何铭拉到一边低声说:“这些烂账主要是谢长荣当所长时留下的。席建成到所没几个月,没花多少。要说谢所长最不讲究,胡吃海喝乱造,扔下一堆账单。他拍拍屁股走了,继任的给他擦屁股。席所出事后,他们总来要账,我那当时有两万多块钱,曾跟闫教导提过把欠的债还了,可闫教不让还,昨天让我给民警发罚、没款战役奖金。现在就剩三千了。”

    “修车咋能花那么多钱?在咱们管内修车,咋还给修理费?也就给个配件钱。再说那饭钱,吃啥了?咋吃的?谁吃的?咋花那么多?”何铭皱着眉,把一连串的问号抛给秦善。

    “修车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所领导安排的。吃饭我知道,不吃也真不行。局领导到所是从不上管内饭店吃饭的,主要是各业务部门来检查吃的。没听说那句话吗,叫检查‘宴’收,没有宴,收不了。还有一些是关系单位间互请。还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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