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被癌症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林老爷子,在自家的老宅里握着久久的手眼难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黄姨按着老人生前的意思,把那颗他视如珍宝,珍藏已久的黑珍珠放在了的老爷子的手心里作了陪葬。
看了那么久爷爷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久久在她爷爷仙逝的时候并没有难过。反而她觉得爷爷从此获得了一种解脱。
再说那林老三,自老爷子出院回家,他便也一直住在老宅里。办丧事的时候,久久的姑姑还在往回赶的路上,整个林家都被悲痛的气氛所笼罩。可林老三两口子竟然一边做着孝子一边贼眉鼠眼的打起了家里的注意。林久久路过灵堂的时候听见她三婶说:“把爸手里的黑珍珠取回来吧,老值钱的东西呢。人死了也带不去,埋在地下糟蹋了。”
……
这臭婆娘的话原本就心情阴郁的久久听后更是怒火中烧。林久久心里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真tnn的什么主意都敢打,什么财你都敢发?居然连过世的人都不让安宁。我要是不替爷爷治你,我都不好意思姓林了!
林久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转身去了黄姨那要了个东西,又折回了灵堂,把那东西放在爷爷的手边,便也去灵堂前和她三叔三婶一起跪着守灵了。
久久她三婶不愧是演员出生,不但自己会装,就连林老三都让她给调教的有模有样的。每逢宾客吊丧的时候,他们俩就在那儿假模假样的跟着干嚎。还编出来些如何照料老爷子,如何为老爷子的去世伤心难过的瞎话逢人就说,引的爷爷不知情的的老友也多半跟着老泪纵横。
可他们的干嚎却让一旁的林久久觉得像是宰猪场的猪嚎一样令人烦躁。
整个守灵的过程,林久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掉一滴眼泪,始终是心乱如麻。
隔天的清早,爷爷快入殓的时候,大家都忙作了一团。突然就听见白挽帐后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林久久她三婶在众人的注目下,手上带着个老鼠夹子走了出来。还龇牙咧嘴的骂道:“谁往爸身上放的老鼠夹子?啊?缺德不缺德?……
众人听后都疑惑不解,只有亲手放那黑珍珠的黄姨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久久见状冷笑道:“那这夹子它怎么偏就夹着您了啊?三婶?您说您没事跑我爷爷那干嘛去了?是想跟着我爷爷一起去,继续给他老人家尽孝去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形容妖冶的三媳妇身上。她被大家这么一盯顿时乱了方寸,嘴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好此时入殓的时间到了,鞭炮一响,大家就又都各忙各去了。只留下个疼的龇牙咧嘴的俗女人一个人站在那儿嘴里骂骂咧咧的叨叨。
冗长的葬礼终于结束了。可还没等久久换过气来,林老三就带着一帮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家里来了个大扫荡。林久久在一旁看着那些愚蠢的,不懂得欣赏爷爷那些宝贝的莽汉在三叔张牙舞爪的指使下粗鲁的搬着家里东西,心头一阵恶心来袭。
为了爷爷临终时身边有个儿子,她眼看着她三叔堂而皇之的伪造了假遗嘱,侵吞了爷爷的家产。这些她都不在乎。在她的心里觉得,人都没了还要钱有什么用?是败家子就早晚会把家业败净。到了那个时候,爷爷给你填补。看你林老三还拿什么去挥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让你以后再来纠缠不清,倒不如一次全给你占了去。反正这样的家业守也守不住,早败早干净。我也落的眼不见为净。
由于年纪和性格的关系,林久久对钱财看得很是淡薄。只是她在心里还是有些为爷爷那些收藏了大半辈子的珍品可惜。但她回头想想,那些东西流出去也是传到了行家手里,爱护的它们的人手里,这样可不比放在她那不懂欣赏的王八蛋三叔哪儿强上百倍,想到这里便也释然了。
在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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