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打发走了杨静,立即回了封信给贺兰敏之,还特意让换婆出去找了位先生誊了一张字迹娟秀漂亮的才给他送了去。
贺兰敏之收到信笺,见这小道姑这么快便有了回应,心里很是得意,满心以为这次又是个郎有情来妾有意。心中还暗自嘲笑林久久:什么神通广大的得道仙姑,在我贺兰敏之的魅力之下,也就只不过是个平凡寂寞的女人罢了!
打开信笺一看,这花花公子更是激动不已,惊讶万分。那信笺上分明写着:
红桃处处春色,碧柳家家明月;
邻楼新妆侍夜,闺中含情脉脉。
芙蓉花下鱼戏,带来天边雀声;
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作双成?
看到这首诗,贺兰敏之禁不住低声自语道:好一个才貌双全诗情画意的小道姑啊!你这分明就是在暗示本公子啊!想到这儿,贺兰敏之心花怒放,当即换了件衣服,照了照铜镜,自我感觉良好的出门去了。
再说林久久那边,送完了信就赶忙把杨静叫了过来,吩咐她两日之内把老子《道德经》誊写一遍,未完成时不得出门。杨静领了这莫名其妙的师命便立即着手去办了,没有一刻迟疑。林久久又叫来换婆安顿了一番,换婆听罢便也匆匆出门去忙了。林久久自己也没闲着,拿出她的“乾坤宝镜”小小的打扮了一番,然后便悠闲的坐在哪儿等着贺兰敏之这个倒霉蛋儿了。
说话的功夫,贺兰敏之便策马到了紫霞观中,他心想反正观主有意与他,便也没有通告,直接问了小道就往林久久房中去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灵静子此时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望穿秋水的等待,而是正在读《道德经》,这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见到火急火燎的贺兰敏之,林久久心中暗自好笑但却故作镇静道:“公子来此可有急事?”
这句话问的贺兰敏之倒是显得被动了,他一时间也觉得仿佛是自己冒失的打搅了正在研究典籍的久久,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心里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但想到那首情意绵绵的情诗,贺兰敏之又来了精神。心想怕是林久久一时不好意思。于是他便干脆大着胆子把林久久写的诗拿了出来,淫笑道:“仙姑好文采啊,在下是来讨教的。”
林久久嘴上笑着说:“公子过奖了!”可心里却鄙视他道:这诗自然好文采,这可是本姑娘特意选的玄宗时最有名的女道鱼玄机的代表艳作,那是倾倒了多少才子的诗句,对你用了都可惜!
贺兰敏之见林久久谦虚,更来了劲儿,又说了一堆赞美之词。原本指望林久久和其他女子一样高兴的花枝乱颤,可谁知她竟依然是一副女道士的招牌表情――冷若冰霜严肃之极,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那写诗之人倒是别人(其实也就是别人,鱼玄机写的嘛!)弄的贺兰敏之碰了一鼻子的灰,好生没趣。
又是一阵轻佻言语后,贺兰敏之见蹭不到便宜,也只得告辞了。她表情极不自然的对林久久说:“仙姑若不便赐教,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林久久见这色公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硬着头皮,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走到了他面前,一搭拂尘低头轻语道:“公子请留步!”说完这话她刻意便屏住了呼吸,没几秒钟脸色就憋得通红了。
这个多情公子本来心里已经对眼前这个冷冰冰的道姑已经失去了希望,岂料此时她又反过来献殷勤。这前后不一,变化无常的态度让贺兰敏之心中纳闷至极,再转身一看,这小道姑竟然还面带“羞色”!贺兰敏之顿时心中大喜,脸上一扫刚才的晦涩又变得喜上眉梢的准备大献殷勤了。然而,林久久哪会叫这个王八吃上豆腐,见他走向自己,林久久立马伸手止住了贺兰敏之的脚步,柔声道:公子请止步,还请公子怜惜,放尊重些,别回头叫弟子们看见了笑话!你只管放心回得家中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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