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见状忙轻抚林久久的背,为她擦拭嘴角的药汁,扶她躺了下来。
也许真的是太虚弱的缘故,林久久才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有一阵倦意袭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因为照顾自己不停忙碌着得鸟人,心也不觉间被一阵暖意所笼罩了。在这暖意的作用在,她放下了对之前鸟人的所有戒备,渐渐睡去了……
等林久久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随即一阵烧鸡的焦香扑鼻而来。两天都没有正经吃什么的林久久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那还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于是她不顾头晕眼花,有些吃力的翻身起来,闻香而去了。
走到门口,林久久看到鸟人正坐在那里烤鸡。那只不知道从那儿来的肥鸡,被他烤的泛着诱人的油光,看的饥肠辘辘的林久久直咽口水。鸟人看到倚在门边的她,笑着招呼她道:“愣着干嘛?快过来吃啊!”
鸟人话音一落,林久久便赶紧一边答应着,一边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屁股还没坐稳就伸手准备拿那烤鸡,可却被眼疾手快的鸟人捷足先登了。鸟人拿着烧鸡与林久久道:“慢着!”
林久久见状,只当是鸟人那她开涮,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迈过脸,气哄哄道:“我还当你转性了呢!半天还是在涮我!”
鸟人见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一脸无奈道:“你这冒失鬼别动不动就把我想的和你一样行吗?你说你这人是真不识好歹啊,还是从小叫人涮怕了?怎么什么事到你这就不对了呢?“
林久久见鸟人像教育孩子一样教育自己,心中不悦。不服气道:“我怎么了?是你假惺惺叫我吃东西然后又把吃的拿走的,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鸟人哭笑不得,“人太虚的时候应该先吃写清淡的东西,否则身体会吃不消的!你连这都不知道啊?那本公子就念你年幼无知,不怪你了。”说着鸟人取下火堆上的小吊锅,从里面盛了碗东西递给林久久,“先把这个喝了吧,我放了蜂胶给你补身子。”又瞪了一眼林久久,“要不是你病着我才懒得理你。”说罢便一转身背对着林久久摆弄起了自己的笛子。
林久久接过鸟人手里的碗,看到那淡黄色粥里还飘着两颗深红的大枣,又看看人高马大的鸟人,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貌似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对她居然是这般的心细如尘。
再想想刚刚对他的态度,林久久顿时觉得惭愧。心中涌起了想要道谢的冲动,怎奈自尊心作祟,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来,犹豫了好半天才小声挤出一句:“谢谢啊。”
鸟人用余光扫她的这幅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要和她说话。可这时,几天没吃东西的林久久却顾不上那么多甩开腮帮子大吃了起来。鸟人看着她迫不及待的吃相,不觉好笑,只得摇摇头继续去吹他的笛子去。
饥饿让林久久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填饱了肚子,她才恢复了审美能力。双手托腮,开始静静的聆听起了鸟人吹的曲子,不觉的便入了神。那悠扬的笛声叫她觉得熟悉,好像就是她梦里依稀听到的那首曲子。曲罢,林久久意犹未尽的低语咿咿道:“真好听!”
鸟人没有理她,只管继续吹奏。林久久见状,一抿嘴唇,侧着脸试探的小声问道:“你生我气了啊?”
鸟人收起笛子,也不转身,依然背对着林久久缓缓道:“没有,我只是在看我的鸽子。”
顺着他的眼神,林久久果然看到屋顶上了鸽群。而且在小茅屋的对面,还栽着一片牡丹。此时正值花期,那一枝枝娇艳欲滴的牡丹美丽绝伦,贵气逼人,宛若雍容华贵的少妇一般风华绝代。正如唐人刘禹锡诗中所言: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林久久环视一周,为这恬静和谐的小院之景所动。微笑着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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