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难养老爷的这番话不留情面,显然这是要扯破脸了。
金老爷兄弟四人,老二不到二十岁上被父亲派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几十年,生死未卜,他走时没有成亲,也没有后人。因此,到了金老爷执掌门户时,金家说是四房,却只有房。
金老爷一脉的长房住在金家老宅,老爷和四老爷分住在东府和西府,套大宅都是一墙之隔,因而谁家有些什么事,想不知道都难。
金老是继室,长金炳是金老爷发妻所出,而这位已故的发妻丁氏无论出身还是嫁妆都强过金老几条街,丁氏死后,她的嫁妆就由金炳继承,金炳是长房长孙,娶的正室当然也是门当户对,当年十里红妆,在京城一时成为佳话。
金玖名下不但有金炳的资产,还有先祖母丁氏和母亲李氏的,而他又是金家嫡长孙,别说是外人听着眼红,就是祖母金老和她的一干儿女也是从心里酸到外面。
老二金炳善和老金炳礼这些年没少动用金玖的产业,金老是掌家,这种事若是没有她的默许是不可能的。
林安儿不回来,金玖就是光杆一人,顶多ri后娶个小户女为妻,母亲李氏的娘家已经败落,金玖若有个长两短,他的一切便都落到金老的儿女手里。
但若是林安儿回来了,那情况便就不同,放下皇商的事不提,单只骁勇伯府的林家,就是五个金家也惹不起。
仕农工商,金家排最后一位,而林家不但出仕,且还有爵位。金玖有了这个大靠山,他就是傻,这族长的位置也落不到长房别人的头上。
老爷的话很清楚,你这位继祖母打心眼里不想让金玖娶高门大户的女为妻,坏了你的如意算盘。
金老显然没想到老爷竟能撕破脸说出这番话,房四房与执掌门户无缘,便就想尽办法插手长房的事,若非这两房的坚持,金炳善早就撑起门户,哪像如今这样,全家人捧着个傻当宝贝。
金老这些年大风大浪也经得多了,不怒反笑:“老爷,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孤儿寡母容不下一个养媳妇?还是说因为咱家玖哥儿有病,就要连来不明的女也要巴巴的接下来?玖哥儿没了爹娘,我这做祖母的自是要给他做主。”
老爷是有备而来,今ri他听说林安儿回来了,心里便早有打算。他一指金玖,对金老道:“既是如此,那就问问玖哥儿的心思,当ri弄丢林xia一jie的是他,今ri将林xia一jie找回来的还是他。”
说着,老爷微微欠下身,放慢声音问金玖:“玖哥儿,长辈们都在这里,你只需说一句,眼前的这个媳妇你认还是不认?”
金老在心里暗骂:老狐狸,玖哥儿是傻的,你这句话算是把他套进去了,媳妇是他找回来的,他能不认吗?
果然,金玖把手里大半个桔全都塞进林安儿的小嘴里,这才笑嘻嘻地大声道:“我认啊,这是我的小媳妇。”
林安儿被桔塞得差点背过气去,咕咕地发不出声音,一旁的婆连忙用手去抠,把桔抠出来,林安儿干呕了几声,重又哭起来。
金玖见小媳妇哭了,气哼哼地一把推开婆,抱起林安儿跑了出去,直到雕花木门被砰地一声关上,还能听到林安儿的哭声。
两位老爷和金老半晌没有说话,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了,从此后,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就是金家的长孙媳妇林安儿。
过了好一会儿,老爷才道;“明ri我便让人往皇后娘娘那里吹吹风。”
金家做的是金器生意,这些年少不了和宫里打交道,别的事做不到,林安儿回来的消息还是能很快传到皇后耳朵里。
放下位长辈各怀心思不说,金玖牵着林安儿的小手,正在检阅他的军队。
金玖的军队除了大柱大凤,还有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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