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但在大成早已是剩女一枚,眼看比她年轻的闺秀们一拨拨全都嫁了,而她却仍是高不成低不就,她的性情也越发怪戾,常常自怨自艾,若她一直嫁不出去,待到母亲百年之后,她就是孤家寡人,郁郁而终。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杨梦旖,她真是相见恨晚。
经过今日这件事,金明珠和杨梦旖的关系又进一步,从闺蜜到一家人,金明珠拿她当侄媳妇来看了。
“金哥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巧?”坐在马车上,林安儿问金玖。
金玖当然不是恰好经过,跟在林安儿身后的亲随见出了状况,便飞奔着给金玖报了信,这里距老号并不远,金玖立刻赶来了。
他看看手里的衣裳,心里有点酸,能令林安儿亲手缝衣裳的人,竟然不是他。
“给你爹缝的?”
“嗯”,林安儿看看那大小不一的针脚和一长一短的袖子,有些脸红,低声道,“爹爹不会嫌弃的,金哥哥劳烦你让人带给他。”
林安儿的小脸上还有泪痕,虽然是假的,可眼泪却真的是从她眼睛里流出来的。
金玖伸出手指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厚着脸皮说道:“你把这两件送给我吧,我穿着回老宅走上一圈,也正好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你出钱买衣料,你再另外缝两件送给爹爹,或许再缝的比这两件还要好呢。”
你想让人家姑娘给你做衣裳,就明说嘛,还要编出一堆理由骗小孩。
不过如果他明说,林安儿还真的不会给他。
金玖言之有理,林安儿心动了,她有信心可以把衣裳缝得更好一些。
于是两日后,金玖就穿着林安儿缝的衣裳带着她回老宅给金老太太请安。
包括金明珠在内的所有人全都跌破了眼珠子。
一向锦衣华服的金大少穿着做工粗糙的衣裳,可脸上却是一派从容。他是天生的衣裳架子,这身并不合身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反而衬得他多了几分不羁的洒脱。
“玖哥儿,听说你姑姑不过训斥安丫头几句,你就要罚她去家庵?”金明珠早已把那日的事向金老太太哭诉过了,被亲侄子当街斥责,还有什么比这更丢人的?
“姑姑不但当街抢了安儿缝给我的衣裳,还当众羞辱于她,安儿是我发妻,她欺负安儿就是打我的脸,姑姑身为长房之女,本应给金家女子做模样。若是这些女子都认为日后可嫁入高门,就可对金家族长和族长之妻无礼,那列祖列宗和祖母也不会等闲视之。”
金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金老太太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却无法当众驳斥。
“话虽如此,你姑姑虽然有错。但安丫头当众谩骂。对长辈大不敬也是事实,玖哥儿既然要罚,就要公平。她们都是女眷,这后宅之事,就不必为难你这个族长了。”
“那祖母认为该如何处罚?”
金老太太冷笑,你金玖虽然是当家。可这后宅还是我说了算,你脸皮再厚。也不能插手内宅之事。
“四丫头误以为那衣裳是安丫头做给别人的,也是出于对你的维护,只是她处事不当,这也该罚。但安丫头对长辈无礼也是事实,依我看就罚她们抄写孝经一百遍,修心养性。”
金老太太话音刚落。金明珠就不高兴了:“母亲,我是长辈。为何让我和她一起受罚,女儿不依。”
林安儿当然也不服,这件事明明是金明珠挑畔在先,凭什么要罚她,再说林大小姐最怕写字了,抄经一百遍,能要了她的小命。
金玖却一点帮她出头的意思也没有,反而颌首:“祖母公道,就要过年了,届时就将这孝经祭祖。”
金玖是一宗之主,既然他首肯了,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谁也不能更改。
每年年底,林家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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