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好整以暇。
“我已查明,长天教的教主姓武,而武就是吴,他就是光复门的漏网之鱼,伪帝吴奔的幼子。光复门之后,这位吴皇子创立了长天教,利用无知民众意图造反。“
王平暗暗吃了一惊,眼下信奉长天教的人很多,但他并未在意。
“可那几人只是妇孺,你将她们扒皮抽筋已是残忍,又暴尸城楼,令百姓无不恐慌。”
邱云渡冷冷一笑:“她们虽是妇孺,可当问到长天教的行事之时,她们非但不说,反而断舌自尽,这样的妇孺着实贞烈,下官就是要让她们死得更惨烈,要让百姓们知道,这就是信奉长天教的下场。下官已下令各州县,一旦发现长天教教众,不论男女老少,全部以此法斩杀示众。”
“你”王平气得发抖,指着邱云渡的鼻子,嘶声道,“你这样会致使那些州县官员滥杀无辜,甚至杀良为寇,这件事我定会上奏朝廷。”
邱云渡冷笑:“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他转身就走,王平喊道:“且慢,本督尚有话讲,拦住他!”
两名武士欲出手相拦,跟在邱云渡身边的田野佩剑挥出,寒光一闪,两名武士的帽子斩落,发髻散开,这两人吓得后退一步。
邱云渡看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出去,冰冷的声音飘过来:“本官最讨厌有人整人叽叽歪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一一
崇文帝品着今年新贡的雨前,饶有兴味地看着直冒冷汗的首辅。
“陈卿,可是又有参奏阿渡的折子?”
首辅抹抹汗水,垂首道:“是。”
崇文帝绝美的脸庞上溢出笑容,对太监张贵道:“去给陈卿端杯凉茶,让他消消火。”
张贵答应了,不多时便由宫女端了凉茶进来,张贵亲手给首辅奉茶。
看到首辅喝了几口凉茶,崇文帝继续问道:“这次又是写了些什么,你给朕说说看。”
别说首辅胆战心惊到不敢直说。就连张贵也感到无奈。
自从阿渡公子去了北地,这参奏的折子就没断过,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这样不怕死呢。明明知道阿渡公子是万岁的宝贝疙瘩,还是要冒死进谏。
首辅更是为难,这次皇帝连奏折都懒得看了,居然要让自己说出来,唉。
“邱总兵非但将妇孺扒皮抽筋,挂尸城楼示众,还让各州县依此炮制。这样一来难免会滥杀无辜啊。还有”
崇文帝绝丽的眉头微微蹙起,反而更增几分瑰丽。
“还有?”
“兵部说邱总兵不断索要军备,自他去到北地,军备物资已高出历年几倍‘
崇文帝笑了:“这小子给朕惹麻烦的本事天下第一。好在他只是朕的皇侄,若是朕的皇子,那就把朕气死了。”
张贵暗自摇头,皇上啊。您的样子哪像是气死,反而像是在洋洋自得。
能教养出这么让人头疼的孩子的人,当然要得意。
“他们的奏折上得好,有件事朕都忘了,经他们提醒这才想起来”,崇文帝转身对张贵道,“你去把那柄阿渡小时候花了二两银子给朕在天桥买的那柄剑拿过来。”
别说首辅,就连张贵也是一头雾水。
这柄剑平平无奇,根本算不上宝剑。只是天桥上摆摊卖的便宜货。七岁时,阿渡第一次出宫去逛天桥,连根糖葫芦也没买。却给崇文帝带回这柄剑,奶声奶气地告诉崇文帝,这柄剑上刻着龙纹,一看就是天子之剑,所以他就给皇帝伯伯买回来了。
“陈卿,由你来拟诏。就把这柄剑赐给阿渡,见剑如见朕临。”
首辅傻了。张贵也傻了,崇文帝的意思是,这柄剑已是尚方宝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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