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桔香是路氏娘家的家生子,又是路氏心腹,一向自视比瘦马出身的秋梨地位更高,听说金明珠出言侮辱,便牙尖嘴利地挖苦道:“咱们身份低,当然不如姨娘高贵,可咱家太太给老爷添了两位公子一位小姐,她老人家说的话姨娘应该听吧。”
路氏闻言,连忙对着桔香摆摆手,惭愧道:“妹妹别介意,桔香让我惯得不成样,说话没有轻重,姐姐虽是给老爷添了三个儿女,可也不能在妹妹面前居功。”
金明珠冷笑:“你当然不敢居功,你不过是个继室而已,大小姐的生母才是老爷的原配结发!”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桔香和秋梨吓了一怔,竟不知如何帮自家太太维护,而路氏尴尬地用帕子捂住了嘴,她嫁入孙家十几年,一向谨小慎微,对继女不但视若己出,且比对亲生女儿更胜一筹,不但孙家上下奉她为当家主母,就连名门望族的那些夫人小姐,也没人会在她面前提起“继室”二字。
可今日,却被自家的妾室一口一个继室,一口一个并非原配,路氏的脸面已经没处放了。
她强撑着没让自己气昏,依然强作欢颜:“姐姐有些胸口疼,先回房歇息,就不陪妹妹聊天了。”
路氏走了,两个通房当然也跟着走了,金明珠冲着她们的背影撇撇嘴,带着娘家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出府去见杨梦旖。
说起来她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杨梦旖了,见杨梦旖身边的一个婆子有几分面熟,仔细一看,竟是司空南的娘子刁氏!
“梦旖,你怎么把这货带在身边,万一被人识破怎么办?”
杨梦旖凤眼流光,微微一笑:“我既能把她带着。那定已给她重新做了身份,她原是太医院院判杨大人侄儿的家仆陈妈,杨公子见我身边没有中用的人,就把陈妈给了我。”
刁氏也赔笑道:“陈婆子给金太太请安啦。”
金明珠自打嫁人后,还是头一回被人称作太太,以往都是姨娘姨娘的叫着,让她很没面子,她原也见过刁氏,早知这妇人非同一般,不由得羡慕杨梦旖。她身边若是能有一个像刁氏这样有武功又能言善道之人。怎么会被林安儿欺负。
“梦旖你真是神通广大,连太医院杨院判的侄公子也认识,可是话虽如此,若是被人认出来她就是刁氏。也是桩烦心事。别人给妹妹面子。也就不说,可林安儿那死丫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医院通判只是正六品,比起孙伯年来还差了两级。但太医院的人常在后|宫走动,上至皇后,下至嫔妃,个个都不敢得罪他们,了解宫斗的人都知道,太医在后|宫的地位举足轻重,万一哪个嫔妃作死惹了太医,准保让她永远也生不下孩子。
杨梦旖闻言冷笑:“司空小妹能变成林安儿,刁氏为何不能变成陈妈,我巴不得林安儿出来指认,那就把她是冒名顶替的事坐死了。”
金明珠虽然也坚信林安儿是假的,可滴血验骨是她亲眼所见,听杨梦旖这样说,不免半信半疑:“梦旖,她曾滴血验骨,要识破她不容易。”
“哼,那日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听说那位方姨娘异常活跃,我猜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就连骁勇侯的遗骨也被人换过。”
“什么?”金明珠吓了一跳,她越来越佩服杨梦旖了,话说她和金老太太都是心怀质疑,但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林安儿在中间捣了什么鬼。
杨梦旖冲着刁氏使个眼色,示意她来说。
刁氏随即笑道:“骁勇侯的遗骨在风雷塔供奉多年,那风雷塔虽有官兵把守,但却不限制百姓参拜,婆子我和我家当家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换了那块骨头也并非难事,更何况小妹是大哥的女儿,根本不用大哥出手,单是她那个哥哥就能手到擒来。”
金明珠吓了一跳:“她还有哥哥?”一个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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