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脂粉过来,七妹妹看看可还喜欢?”
玉娘在心里暗赞,秦夫人的教导没有白费,自家小姐虽然单纯淘气,但办事说话落落大方,沉稳有度。
金璇一门心思想要抱林安儿大腿,看到这盒子胭脂水粉,当然眉开眼笑。金瑶不是常显摆她到红颜阁不用排队吗?有什么了不起,自己也有红颜阁的胭脂了,还是红颜阁的老板娘林安儿亲自送给她的呢。
看着金璇千恩万谢地走了,玉娘笑道:“小姐这盒子胭脂挑得真好。”
林安儿吐吐舌头:“哪里是我啊,这是金哥哥准备的。”
不但这红颜阁的胭脂是金玖帮她准备的,就连送给金瑶的栗子糖,也是金玖专程让人从河丘买来的。
林安儿又想起她曾经纠结过的问题,有了一个金玖这样的夫君,自己会不会真的变成猪呢。
她正想着,金玖便过来找他了,他原本在前面和长辈们寒暄,不放心林安儿,便过来看看。
看到金玖,林安儿心里泛起甜意,抿着小嘴偷偷笑着,正巧被明氏看到,笑道:“玖哥儿生怕媳妇委屈了,竟是一会儿都舍不得。”
众人都笑,金老太太狠狠剜了明氏一眼,明氏摆明是说她这个当祖母的会苛刻孙媳妇,明氏还真就是借机恶心她,眼睛的余光扫到她的眼刀子剜过来,假装没看到,笑得更欢。
金玖的脸上看似没有变化,可林安儿却看到他的耳根子红了,这人就是这样,特能伪装。
“她还小,今日来了这么多亲戚,我怕她不懂规矩。”
明氏打量着林安儿,问道:“这才大半年没见,安丫头就出落得越发好了,玖哥儿怕是快要摆圆房酒了吧?”
金玖偷看一眼林安儿,见她低着头,小脸蛋却已经红了。以往他最不愿意别人在林安儿面前提起这事。如今的感觉却是不同了,昨天他说要尽快圆房,小媳妇没有拒绝呢。
今日自是以金老太太和明氏为首,李氏素来低调,在两个嫂嫂面前忍让惯了。戏码子是金老太太和明氏选的,金老太太选的是《夜奔》,明氏却选了《惊梦》。这惊梦素来是深宅女眷们喜欢的戏码。可金老太太恼了明氏方才说的那番话,皮笑肉不笑地道:“弟妹自己房里也有两个孙女了,既是有了亲孙女的人了。再点这种戏,不怕教坏自家女孩啊。”
明氏和金老太太斗了一辈子,听她这么说,微微一笑:“那倒也是。不如改成《思凡》吧,也正好应景。”
这《思凡》说的是小尼姑难耐寂寞。私奔下山的故事。金老太太脸上一变,明氏这个时候点了这出戏是什么意思,莫非她已经知道金明珠回来的事了吗?
明氏若是知道了,三老太爷当然也知道了。三老太爷这人素来以家法严厉著称。有个族亲的儿子在族学念书,年少鲁莽,一日不慎将教书先生的衣裳弄破。这家的女儿见弟弟招惹了先生,便连夜赶制了一件新衣裳赔给那位先生。没想到这件事被族中某个三八婆看到。便传出这位姑娘不守妇道,与男子私相授受。于是三老太爷不分青红皂白,便把那姑娘抓进了家庵,至今三年还没放回来。
别看金老太太在族中身份超然,但金明珠是她的软肋,金明珠身为妾室被婆家轰回来的事,别说金家,大半个京城都知道,至于她恃宠天骄,自毁骨肉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好在金老太太直接把金明珠送离了京城,否则为了女儿,她少不得要和三老太爷一番恶斗。
原以为金明珠远离京城便可逃过一劫,没想到她又回来了,更没想到明氏似是知道了什么。
纵是金老太太身经百战见惯大场面,事关女儿,她的眼中还是涌上了惧意。
到了傍晚,送走宾客,金老太太便把汪氏叫到春晖堂。
“炳礼媳妇,你妹妹回来的事,我连老六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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