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抱着自己说过:“可怕的不是真坏人,而是假好人不会认识那样的人,一定不会对那样的人好,就算运气不好遇上了,也一定会远远的跑开”
只是,他明明知道了,最终却没有跑开。
现在想来,每一句话c每一个字全是如此清晰,她可以不差一毫的记起,正如一首歌唱的那样往事,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些却长留在心中,那些要长留在心中的记忆,带着曾经的欢言c泪水c分离c伤感,一点一滴的蜗居在她的心里,此生不尽,终年难忘。
“温言安,你来这里干嘛”
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嗅着熟悉不过的烟草味,她望向身后的人:“时间过的真快,非蓦过世快大半年了吧今天是小寒,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都说“十二月节,月初寒尚小,故云。月半则大矣”,非蓦最亲近的就是你这个哥哥,这样冷的天,我猜你一定会来陪他。对了,昨天真是下了好大一场雪,连墓碑上都添了些积雪,一会我们一起清理清理。”
杜非然并不言语,只走近岗岩的石台上放下手中的菊花,良久后道:“听说你昏迷了两个多月,没什么大碍了吗”
“本以为你会生着气不搭理我。”温言安的眼里聚着泪花:“非蓦过世后,我们之间一直有着误会,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你解释。当初我掌控了另一家债权公司,只要你们集团出现重大财务问题,就会享受到优先的赔偿权,到时候你们的资金会流到我们温氏集团的账户,会那样做,并不是想把杜氏集团变成自己名下的产业,而是想替守住非蓦给我的股份,因为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所以用尽办法想要守住。”
“当时,为什么没有这样说”
“知道你不会相信这种话。”温言安蹲下身清理着墓碑下的积雪:“还有,当时拿出了所有身家要赌上一把,不想把你也卷进去。你没有了杜氏集团,至少还会有亿源化工,我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后,连亿源化工也赌进来。”
杜非然蹲下身子和温言安一起清理着墓碑下的积雪,嘴里话像是对过世的杜非蓦说的c又像是对温言安说的:“非蓦,应该是托你的福,a市的环保局拿到了化工集团原料的成分c说明c造成危害的实例证明,我们的油漆会有问题,全是因为这些原料,这些资料足以证明化工集团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要承担者,我们油漆会产生高挥发性的东西是化工集团提供的。现在,我们工厂已经恢复了生产,欠出的债务也在积极偿还中,听到这个消息,你一定很高兴吧”
“非蓦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还有,有个好消息要说,我们工厂的大部分原料不在向供应商购买,而是由我开的这家亿源化工来负责提供,爸爸也正式任命我为公司的董事。你要还活着,能看到这些该有多好,我不是答应过你,这些都会给你的。”
“杜非然。”温言安看着他流泪,递过手帕。
杜非然接过手帕:“非蓦过世时跟我说过,来到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你c和你相爱相知,即使有一千个让自己离开的原因,也会找出一千个留下来的原因,他那样的想留在你身边。可是,我替他想了很久,却感到一点也不值得,所以我并不想见到你c心里也不能原谅你,因为你不配拥有非蓦这样深厚的感情。”
“对,我真的不配。”
“我答应过非蓦的,要替他照顾你,这是他唯一的心愿,我答应过他的,所以会信守诺言。即便这样,我对你,仍然是不能原谅的,因为非蓦爱你太深,所以更不能原谅你。”
“对不起。”温言安看着墓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非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我走了。”杜非然看着远处的温言琛,终是欲言又止,只转身消失在陵园的尽头。
满地的积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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