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果然是夏子夜的风格。 ”金贤民沉默了一会说:“在你心里,我以为自己会是例外,原来还是一样的。”
“对不起。”夏子夜的声音很清晰,毫无遮掩的痕迹。
“算了,你本来就是喜欢将人的价值和商品的价值混为一谈的人,我已经习惯了。”金贤民的声音略显疲惫和伤感。
“你说的没错,在我的世界,人的价值和商品的价值是一样的。贤民,虽然很抱歉,但我会收下这笔钱的。”
“如果前面是悬崖的话,是你亲手推了我一把。夏子夜,没人告诉过你,这种“淡漠”是半个死亡吗”
“不,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比起死亡,希望也是半个生命。”
金贤民听不懂夏子夜的这句话,“比起死亡,希望也是半个生命”,他只知道,在能理解的范围内自己是被货币抛弃了,夏子夜就是那种会为了“货币”抛弃“感情”的人,以前c现在c将来,在对待钱的态度上,她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金贤民收起电话,望向窗外,如絮的雪花轻飏翻飞,满腹的心事涌向心头。
世上存在着这样一句话“在梦中播下再多种子,也得不到一丝丰收的喜讯”。如今回忆起来,金贤民觉得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梦,梦醒了,她和他还是站在最初的地方。
那一年,金贤民23岁,以交换生的身份从韩国到s大金融系学习。在s大,校际对等互派交流项目并不是很多,所以能熟练掌握中文c韩文的人自是少之又少,当金贤民说着并不熟练的中文和同学交流时,夏子夜就那样不经易的出现了。
他那句表达了无数次c掺杂着韩文c中文的句子在她的口中被轻易翻译,也在那一刻他感受到在异国遇到她的幸运。
他用韩语跟她交谈:“我是金融系的交换生金贤民,你也是韩国人吗”
她回道:“早些年我跟着父亲移民去了韩国,前几年回国,通过正式考试,现在就读法律系c另外辅修了金融学。”
他侧目看她,长相清秀c意韵深远,宛如教授办公室里悬挂的那副水墨画,仅有水和墨c黑和白;画卷融浑静穆c调子灰暗深邃,但凡是没有些造诣的,无论是看上多少眼,也辨不明这幅画笔里面的藏与露c深与浅c离与合c远与近,只是这一眼,金贤民就迷上了水墨画c喜欢上这辨不明的笔画,他一向犹豫不决的感情竟唐突的“寄托”在这水和墨c黑和白之间。
夏子夜劝过他:“寄托有时便是断送,跟随着自己感情行事,走一步算一步c感情中所谓的莫此为甚c让人无法控制的情愫,这些都是人类向低等级动物的退化。”
结论是,金贤民知道自己开始退化了,从认识夏子夜的第一天开始,他已经从人类向低等动物退化。这个资产总额高达48。5万亿韩元的tca企业的唯一继承人,毫无理由可言的爱上了剑戟森森c视财如命的夏子夜。
即便在今天,当她说出要拿走支票的时候,他仍然还抱有着一丝期待,是对她c也是对自己第一眼的期待。
两天后,坐落在城区青峰山上的西餐馆,灯光暗淡c背景音乐优雅动人,分外适合情侣的光临。
金贤民看着西餐桌对面的夏子夜问:“今晚,约我的目的是什么”
“贤民,你母亲已经把钱打到了我的帐户。”
“嗯,我的母亲可真是个守信的商人。”金贤民拿起红酒抿了一口:“那么,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是的。”夏子夜抬头看着他:“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个守信的商人。”
“把我当成商品交易,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隐瞒我,居然还能如此坦然”
“因为,我也有愧疚之心。”夏子夜轻咬了一下嘴唇:“虽然有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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