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雨儿近一年来时间几乎都耗在漠北草原，就是为了一偿老朽心愿。可怜的孩子！这次也未必能成功吧。”

    丁一强忍住将自己就是翻羽主人的话说出口，或许，到时可以给老人一个惊喜的。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凝视着窗外，半晌，突然问道。

    “丁一。”

    “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老人拍拍丁一的肩膀，“伤心人自有伤心事！惟有伤心之人方能如此淡然啊。”

    伤心中人？我是吗？伤心或者寂寞？

    “相依为命。从小看着她长大，如此才放心不下她。所以，才想到拜托你一件事。”

    终于来了，丁一心下叹气，为什么托孤事件总是一再上演？

    “此去漠北，相信所费时间不少，你们回来之时，老朽说不定已不在人世……”

    “我们？”对生老病死丁一看得实在过于淡然，因此对老人的慨叹并不多作留意。

    “不错，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老人露出岁月赋予的睿智神情，“我从来不曾看错过人。雨儿太过骄傲、有些事情难免看不透；而你，心态之平和坚韧远超出你的年龄。此去漠北，艰难重重，单靠雨儿，我不相信她会成功。所以，我拜托你，助雨儿一臂之力。”

    丁一松了口气，幸好，不是托孤。即使他不拜托自己，偷偷摸摸也是要跟去的。

    “好的。”丁一也不多作承诺，只是答应。

    “希望能等到你们凯旋归来，临死，能看一眼翻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老人离去的背影映衬着屋外山水，如此萧索。

    或许，只有一次的生命才是真正的生命吧。

    第三日，雨儿归来。经两日里数次长谈，老人与丁一之间已有了些许默契。老人不止一次感慨，实在不敢相信丁一年方弱冠，与之相处往往会有在与一年纪相近之古稀老人谈话的错觉。丁一每次都不答话，npc的世界与玩家的世界几乎是平行的，他们无法理解玩家是可以重生的。

    其实，我真的也很老了。

    雨儿回来的时候，老人非常兴奋，拉着雨儿好生计量着操作方案，一刻也不肯停歇。在雨儿看来是为梦想中的翻羽兴奋；但在丁一看来，却明白，老人这是回光返照。丁一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一切交由自然发展吧。

    本该准备大量物事的雨儿归来之时，双手空空，只是对老人说了一句“把物事都放在途经之处了”，老人之后便不再追问。丁一却觉得奇怪，照理说要准备的东西非常之多，起码要来回数趟，三天时间是否足够？丁一也不多问，太过好奇本就不是好习惯。

    老人与雨儿又将实施方案详细商讨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雨儿方准备动身。

    一直留意着老人的丁一看到了老人眼眶中隐约闪现的泪花。此去或许将成永别！

    丁一几乎忍不住要开口说出来，但接到老人警告的目光。昨日老人曾说过，人生数十年，难免取舍；可以选择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与亲人一块过，也可以选择为解去生命中的遗憾而拼死一搏。他这是在赌！赌自己的生命能延续到翻羽归来的那一刻。

    生命，本就是一直在选择，也就一直在赌。

    何况，不管如何选择，对雨儿来说，也是在被动取舍，老人不希望数十年后雨儿依然在后悔未能在爷爷生前将翻羽带回。相比之下，临死前的陪伴是如此微不足道与无意义。

    丁一理解老人的心态，所以，丁一最后还是忍住了，默默的看着雨儿忙进忙出收拾房屋、准备老人心爱的点心等等。

    “带上这个胆小鬼？不！”雨儿临出发前，老人提出要雨儿带上丁一同往。

    呵，都不问为什么，被直接拒绝，有些伤自尊呢。丁一下意识的轻抚右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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