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龚总管进来回说,冯夫人的尸身已打捞上来停在那边厅里。锦奴顾不得再问,带了人哭着赶过去。
东城看看外面天色有些发亮,打算回府换了衣服再过来。因怕凤箫也寻短见,所以不敢离去。正在为难,忽见他叫龚总管,唤了寒生疏雨进来拿衣服伺候梳洗。东城按着他道:“你身子如此虚弱哪里撑得住令尊令堂的后事交给我来办吧。”凤箫摇首道:“左二哥,多承你的好意,可你你毕竟不是不是子叔家的人。如今这府里只我兄妹二人,难不成还让她她女孩儿家抛抛头露面去外头支应吗”东城道:“你连说话也吃力,如何还能主持事宜这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办完的。好兄弟,你还同我见外不成”一面说一面吩咐龚总管,又叫了两个机灵的厮儿,进来服侍凤箫以防不测。
蓝桥夫妇一夜之间横死府中,引得下人们惊慌猜疑乱作一团。东城怕小人乘火打劫,特意叫龚总管将他们聚在一处,一半安抚一半告诫训了通话。最后说,左相府之事由郡王府一力承担。众人听罢方才稍稍安下心来,各自退了下去。
芳华一夜不曾好睡,只觉心跳的厉害,shuangru又在一阵阵胀痛,天未亮便起身梳洗。时鸣见他有些坐卧不宁,不等开口相问,便听见东城在外叫门,芳华一惊跳起身便跑。时鸣晓得又要被撵出去,索性自己往外走。东城扯住他道:“罢了,天一亮只怕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还瞒他做甚”三人遂进了屋子关上房门,东城拣要紧的对时鸣说了,又将今夜之事说与芳华知道。芳华始料未及,惊得愣在原地开不得口。时鸣恨声道:“他死不足惜只可怜害了活着的人,替他受煎熬。”芳华跺脚道:“凤弦回来可怎么处啊”忽然脸色一变道:“爹爹指君上若晓道,不会连他也迁怒吧”时鸣东城互望一眼,均不敢接话。
东城拉了芳华坐下道:“冤有头债有主,子叔蓝桥既已自尽,想来官家也不会做太多追究。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压下去也就罢了。至于凤弦回来如何那是后话。眼前有件要紧之事,急等你出来主持。”芳华问何事东城犹豫片刻道:“我不懂家务,更莫说操办后事。如今凤箫正病着,家中再无主事的男子,我想辛苦四郎过去照管照管,也免得他们兄妹被人欺负了去。”芳华起身道:“他家出了这等事,凤弦又不在,我自当前去照应。哦,凤箫哥哥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守着他万一”话未说完便觉胃里一阵难受,俯下身子连连呕吐起来。
东城时鸣两个唬的上前抱住,见他只是干呕,忙扶他躺在榻上。时鸣端了水才喂了一口,又被芳华呕了出来。东城急问昨晚吃了什么芳华不及答话,又俯下身干呕起来。时鸣轻轻拍着他的背,皱眉道:“也不曾吃什么凉的呀,这这是怎么了”芳华闭眼趴着歇了会儿,起身对东城道:“不妨事了。我委实担心凤箫哥哥,还是快些过去吧。”时鸣按着他的肩道:“四郎,还是请戎大夫过来看看吧”芳华拍了拍他的手,笑一笑道:“事有缓急我已好多了。”时鸣虽心疼,想着那边的事刻不容缓,也只好由着他过去。<a
c第三十三回大白天下留骂名解开疑惑喜又惊
近日,帝都被左相父子相奸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毕竟一朝丞相,素日的人品才华,在百官中威望颇高。同僚好友不敢信,更不愿相信,如此风雅才华横溢之人,被君上视作肱骨之臣,又是公认的慈父,怎会行下此等丑事
君上听完上林的回奏,惊得立起身来。一片混乱之后,他命上林时翔取出画卷展开。君上对书画颇有见地。单看那画中人物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头上的青丝,飘动的衣纹,皆浸透着作画之人的满腔柔情。君上至今也不明白,蓝桥怎会对他暗生情愫。可无论如何,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出悖逆伦常之事,那是断断不能理解宽恕的。君上又问蓝桥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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