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多少有些胆怯。稍作迟疑,互听外头有人叫道:“子叔小官人到。”众人咦了一声,齐齐转过身子向后张望。只见寄优拉着凤弦的手,匆匆走了进来。
芳华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的落在他身上。不过短短数月分别,却在两人之间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故。犹记得在雅风楼与他耳鬓厮磨缠绵叙情,犹记得送别之时,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恋恋不舍。望眼欲穿盼着同他相见,好解释这其中的误会。望着凤弦唇边淡淡的胡茬儿,眼里遮不住的忧郁,让他成熟得像是换了一个人。芳华一时柔肠百转,目光粘在凤弦身上。纵有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寄优外出办事回来,在府门前一眼瞧见了徘徊的凤弦。不由分说,上前扯了他的手直入府内灵堂。看着里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亦不知发生了何事。待瞧见东城身侧的时鸣,进而看到了芳华,和那高耸的小腹,寄优错愕之间猛然瞪大了双眼。
对于芳华,凤弦即万般思念又不敢相见。虽近在咫尺,总觉得无形之中,有一条鸿沟将他们远远的隔开。如今,这人就站在眼前触手可及。比起数月前是丰润了不少,只是气色反不及从前。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时却高高的挺了出来。虽然事先已有耳闻,亲眼得见凤弦仍免不了吃惊。想到眼前的处境,再对上那满含思念的眸子。听着自己的心咚咚跳着,一时悲喜莫名。凌相公审时度势,抢在他前头道:“我竟忘了,你与四公子有救命之恩,素日来往甚密很是亲近,莫非莫非这是你的孩子”凤弦猛地回过神来,暗自道:“我如今不比从前,若承认与他有私,岂不越发连累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正自犹豫,忽听芳华高声道:“你休要性口雌黄,这与他什么相干”凤弦听得心上狠跳了两下。惊愕的望向芳华,却见他将脸扭了过去。不知所措的立在当地,凤弦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起来,耳畔只来来回回的响着,那冷若冰霜的话语。芳华的举动,不仅让东城时鸣感到震惊,便是凌霍二人也始料不及。
正在他们交换眼色之际,忽听得灵堂外头由远至近,闹闹哄哄的叫嚷起来,细听之下还有打斗之声。东城方要使人前去查看,只见小柳儿连滚带爬地进来道:“二公子,他他们说说奎大官人是通缉多年的海海盗”寄优先自慌起来,转头望着凌相公急道:“误会,误会他是我的内兄,特意来看望妹子的。贱内再有数月便要分娩,内兄想见见外甥在回去。”看着霍相公掩饰不住的得色,东城到此时方觉大大的不妙。芳华也顾不得凤弦了,上前抓了凌相公的手腕儿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若要对付我便直管冲我来,又何必牵扯旁人”凌相公不料,这看似文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犀利的目光,顿了一下道:“我也正觉奇怪,郡王府怎会有海盗出没是非曲直,还等拿了人再说不迟。”东城听他们话里有话,拉了芳华到一旁询问。为了不牵扯凤弦,芳华只得选择沉默。
寄优担心奎琅,转身跑了出去。东城不放心芳华未敢离开,叫了轻浪与南朝一路跟他出去。梁寿悄向寒窗使个眼色,他也趁人不备溜了出去。芳华此时才留意到,凤弦不见了。明里暗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家根本无法脱身,便是着人向他解释也不能够。芳华一阵叫苦不迭,虽焦急万分,却未敢在人前显露。唯有暗自祈盼凤弦,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下来。
须臾,乱糟糟的一群人,押着个五花大绑,浑身是血的大汉进来,芳华看时正是奎琅。为首的殿前司都指挥使贺定国,向着凌相公拱手道:“我的人昨日便窥见他的踪迹。因不敢十分确定,又怕打草惊蛇伤了列位臣工,所以未敢擅动。今日特地加派了人手,将他引诱出来擒获。只是此恶贼抵死顽抗,倒伤了我们这边十余条性命。”梁寿看了眼,被军士压在地上的奎琅,问道:“殿帅注怎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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