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有劳殿帅还能想起先父我父兄尸骨未寒,你便要罗织罪名将我二哥下狱。”定国道:“我这里有人证,奎琅又是在贵府拿住,列位臣工俱是亲眼所见,怎说是罗织罪名”芳华踏前一步道:“我也有人证,证明你们蓄谋已久,想趁我父兄亡故好落井下石。我家虽非昔日可比,却也不容你等随意欺辱。”说罢扯住定国的手,盯着他道:“来,来,来,我与你同入宫中见驾,请官家圣裁。”定国瞥了眼那鼓起的肚腹,讥笑道:“四公子如今自身不得干净,不说在府中躲避,竟还要往人前抛头露面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你的特别之处吗官家龙体欠安已有数日,正卧床静养,四公子这般模样前去,岂不有污圣目哼,真真的不知羞耻”说罢甩开芳华的手。若非梁寿从旁扶了一把,芳华几乎跌倒。东城同时鸣抢上前去将他护在身后,指了定国的脸喝道:“你再推他一个试试”
定国正要喝令军士们拿人,不想芳华推开二人再次冲过来,当胸一把扯住道:“你是要做得不留半点余地吗无非想对付我罢了,去对他讲我要见他。”定国怒道:“你的话我听不懂,劝你休要在此耍刁,如其不然”芳华盯着他冷笑道:“好哇,索性将此事闹的再大些,叫天下人都知道。弄个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你是他的心腹,自然晓得他得脾气。邀功不成反而失宠,失宠倒还罢了,若是丢了性命便得不偿失了。”定国被他抓住痛处,勃颈上的青筋蹦蹦直跳。凌相公见状叫了声殿帅,赶过来道:“以我之见,莫如先将奎琅收监。明日郡王便要下葬,待二公子回来再做道理。”转头扫了东城兄弟一眼,接着道:“二位公子俱是明白之人,断不会逃走的。”定国权衡利弊只得依从。
奎琅嘱咐妹子切勿以他为念,同寄优好生过日子才是要紧。话未说完,便被定国令人一路推搡出去。阿尔罕适才听得芳华与定国的谈话,亦察觉此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她虽为女流之辈,却有侠义心肠,不忍累旁及人因此获罪。阿尔罕出生盗匪之家,自幼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将生死看得比常人淡漠许多。然,奎琅毕竟是唯一的兄长。眼睁睁看他去送死,仍免不了悲从中来。哭着叫了声哥哥,往前追了几步便被寄优抱住了。任他牵了自己的手,有些木然的随他往后宅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大部分官员因怕惹祸上身都相继离去了,唯梁寿,胡寒窗与令德生前交好的几位同僚留了下来。本想询问芳华究竟是怎么回事,无奈他早已支持不住,被东城就近抱入自家房里歇息,梁寿只得同其他人告辞回府。临去时留下话,若有事务必差人前来禀告,他们断不会袖手旁观。
芳华疲惫的躺着,甚至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他想静静的睡一会儿,偏偏心里混乱如麻。合着眼思付道:“今日井大官言说,爹爹指君上不过偶感风寒,用过药已无碍了。方才贺定国又说,爹爹已卧床数日。太子这般有恃无恐的对我发难,看来爹爹病得不轻呢。他千方百计的要除去我,必然过不了爹爹这关。他他是想连爹爹也”芳华心下一惊,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东城与时鸣正守在身旁,焦急的望着自己。
晴池至今生死未卜,再不能让东城有半点闪失。芳华吃力的牵住他的手,东城赶紧回握住,用另一只手与他试着额间,突然冒出的虚汗,轻声道:“四郎,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当着众人之面,为何对凤弦说出那般绝情的话你你要去见哪个”芳华想着让东城对太子有所提防,只得将实情和盘托出。
东城听罢几乎不敢相信,对上芳华凝重的双眸,又不得不信。忽然想起什么,懊悔的顿足道:“当初你若是认祖归宗,他今日也不敢对你亲举妄动。毕竟天下人皆知你们是手足,他亦不愿轻易背负,残害兄弟的骂名。”说到这里,神色稍有缓和道:“还好有官家在,岂能容他胡作非为”不想芳华却紧蹙了眉头道:“眼下我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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