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果然是没救了。”方要起身,却见凤箫的嘴角动了动。少年眼神一亮,忙俯下身去道:“万幸你还活着你要说什么啊什么你大声啊什么东东东城那是什么喂,喂”少年伸手在凤箫颈侧一探,摇了摇头立起身来。
少时,众人连滚带爬地赶至近前。寒生疏雨扑在凤箫身边“呜呜”地哭叫着。两个家人一左一右紧抓着车把式,跌跌撞撞的抢过来,一看这个情景便知不妙。跪在地上,大着胆子探了探凤箫的鼻息,顿时吓得额头冒汗瘫坐在地。车把式浑身抖作一团,咧着嘴嚎道:“郎君早有寻死之意,今日特地要坐在外面,便有这个打算。只是唉只是平白的带累了小的。我明明看着他自家扑下去的,委实不与我相干啊。我赶车没有十年也有八年,这山路虽难行,与我也不在话下。我我冤枉啊”忽然看见一旁的少年,肤白如玉眉目秀丽绝伦。身着水绿色孔雀罗剑袖,系一条素色大带,足蹬单靴腰悬宝剑,肩上挎着一个包袱。因忙着救人,头上的簪子不慎被树枝挂落,乌亮的青丝直披至腰间。这哪是什么少年,分明便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子。
想着他方才竟能凌空飞起,定是神仙无疑。车把式用力甩开两个家人的手,连连向少年叩首道:“求仙子施个法术,救救我家郎君吧”少年回头望了眼凤箫,对他方才的举动有些了然,惋惜道:“他已然断气,如何救得转”那几个也赶过来将少年围住,跪在地上百般相求。少年被缠得好不耐烦,将那明珠般的圆眼一瞪,喝道:“休要啰噪”又对车把式道:“你方才说他是自寻短见却是为何”众人互相交换着眼色,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少年眉间一挑道:“这等看来,你们都知道内情,只是不想外人晓得”众人齐齐点头。少年撇了撇嘴道:“那还跟我啰嗦什么闪开,别误了小爷的正事”一个家人朝他连连作揖道:“仙子莫恼,小的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仙子暂且随我往飞霞观一趟。”少年忽然脸色阴沉下来,盯着那家人一步步靠拢,俯视着他道:“你们方才叫我什么”众人不明白,他为何平白的着恼只是这个恼人的样子太没有气势,倒越发显出女孩儿般的娇俏来。
那家人往后微微一缩身子,也不敢看他,哆哆嗦嗦地道:“凡凡人哪有哪有会飞的必是仙子”少年不等他说完,便伸出雪白的手指扣在他肩头,脸又往前凑了凑道:“你莫不是将我看成了妇人”众人都不敢做声,脸上的神情已然肯定了。少年忽然笑了笑,手上慢慢用力道:“你到说说看,小爷我哪里像个妇人嗯说啊”那家人顿觉一阵剧痛,骨头咯咯作响,像是要被夹断的一般。连连惨叫数声,没口子的朝少年求饶。
少年一把推开他道:“都看明白了,小爷我是堂堂的七尺之躯再要混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说罢转身便走。车把式想着凤箫之死,众人谁也脱不了干系。若是逼急了,他几个定会拉他出来顶缸。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扑上前去跪在少年身前道:“求小官人救救我等性命吧”少年回首望了眼地上的凤箫,道:“他是你家主子你怕交代不清吃官司因此要我留下做个证人”见车把式喜得连连点头,哼了一声道:“我只忙着救人,什么都没看见,叫我如何与你作证”方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件事,道:“适才,我恍惚听他说了两个字。”众人忙问是什么少年道:“东城。那是什么地名儿,还是人名儿”众人一阵诧异,另一家人道:“他是郎君的好友,两日前还来向郎君辞行。”少年哦了一声,稍稍有了些兴趣。
再次来到凤箫身边,低头望着那张,跟自己一般年轻的破碎的面容。他实在不懂,人为什么要自寻短见纵然被逼无奈,也要拉着所恨之人同下黄泉,这才不算太吃亏。少年轻叹一声,默默的将那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手帕,俯身盖在凤箫脸上。
众人见他肯留下来,都松了口气。寒生疏雨同受伤的家人,跟车把式留下,另一个家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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